可惜现在时间不太适合。
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发觉身上都是酒味,于是他去简单地洗了个澡,等他从浴室出来,房门被敲了,边川打开门,看到徐砚曲站在外面。
徐砚曲已经穿戴整齐,似乎准备出门。见到开门的人是边川,他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道:“抱歉,吵醒你了吗?”
头发还滴着水的边川摇了摇头:“没有。”
“我看也是,你起得好早。”徐砚曲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边川湿润的头发上,又问:“小西还在睡?”
他贴心地没有去问边川有没有感觉到宿醉后遗症,毕竟边川的样子表现得很正常。
“嗯,还在睡。”来的时候是徐砚曲载他们来的,看他现在准备出门的样子,边川猜测他是打算喊他们起床,可能想顺便送他们回去?
他顿了顿,问:“要叫他起来吗?”
虽然他并不想那么早叫醒徐宴西。
不料徐砚曲抬手看了下手表,道:“就让他继续睡吧,我临时有个手术要做,得先回去。二哥说他到时会送你们回家,不能送你们回去,抱歉。”
边川又摇头:“不是的,是我麻烦你了。”
真是个有规矩的孩子。
徐砚曲心想着,道:“没什么麻烦的,为弟弟们当个司机,我很乐意。”
他又看了眼腕表,“那么我先回去了。”他语音一停,随即继续往下说,“很高兴认识你,下次再见。”
“再见。”
边川目送徐砚曲转身离开,等人走下楼梯,正要关门回到卧房里,恰在此时,对门的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徐厌迟从里面走出来,对上边川的视线。
边川站定往后退的脚步,朝徐厌迟率先颔首:“你好。”
“早。”徐厌迟道,瞥了眼似乎刚沐浴出来的边川,缓慢地把身上运动服的拉链拉上,漫不经心地道,“徐宴西醒了让他找我。”
说完这个,他便转身下了楼。
边川猜测他是去运动。
徐厌迟的身上,总有一种杀伐果断的气势。应该和职业有关,明明表现得很淡然,却能轻易地让人精神紧绷起来。
不好惹。
回忆结束,回到现在。
“呃……”徐宴西发觉边川跟着他喊二哥非常自然,完全没有负担的样子,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眨了眨眼,问,“几点了?”
边川回答:“七点半。”
“啊!”徐宴西猛地从床上坐起,喃喃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