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韫刷完了牙,不算宽敞的出口被他堵了一大半,宁韫略侧了些身子,越过他回到了客厅里。
“……”
他紧咬住后槽牙,就这么对他视若无睹吗?
他走到了宁韫的身前,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你至于这样么?”柯弋质问道,“我又没有白嫖,你开着那家破书店一天都挣不了一千,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
“我是有女朋友,难道还要我公开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么?你年纪也不轻了,而且还是男的,我们的关系说出去也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
这些道理宁韫都懂,他也曾因此顾虑过许多。
甚至那时他从酒吧里将少年接回来,司机看出了他们的亲昵,他还为此做出过解释。
可当初的少年又是如何给他承诺的,当着司机的面亲口承认他们的关系,又不断说起既然是要永久在一起,也该让柯宏郎知道他们的关系,后来更是给他许诺毕业之后就结婚。
当听见结婚这个字眼,他没有办法不为之动容。
他竟真的以为……自己有了能久伴他的爱人,他的人生不会再孤零零的,每到逢年过节阖家欢乐时,身边也有了能和他相处在一起庆祝的家人。
当少年再次亲口说出真实想法,他还是会感觉到刺痛,这类残忍的话少年在他面前毫不避讳。
其实那日在包厢里的嘲讽声,无疑是他这两个多月恋情的最好总结。
见他一声不吭,柯弋不耐烦的问了句,“哑巴了?”
兔子被逼急了尚且还会咬人,宁韫的性格其实足够温顺,他如同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在他和柯弋说结束后,被那么多人羞辱时他安静的一声不吭,回到家里后想清除掉属于少年的东西,却是被蛮狠的暴力强迫着打开身体,甚至不久前,他拒绝了少年的无理要求,却还是在情绪崩溃间被迫撬开唇瓣,做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眼尾通红的朝少年看了过去,一字一句道,“也该是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柯弋蹙起眉,“你想怎么问?”
宁韫道,“就算你口中所说的都是真的,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你说我们没有开始过,我就当从未认识过你,这难道也有错吗?你觉得我恶心,我就尽量别出现在你面前,这间屋子是不配让你居住,你大可离开,我不会拦着你,我刚开始就不该让你住进来的,不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