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想索取的时候,宁韫总是提不起多少精神。
直到今天,他已经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伤害,才终于有心思听季成晏同他说这些话了。
柯弋的思绪被这些信息给堆满。
他终于问,“难道,你就没有和他同床共枕过?”
“我倒是很想,不然也不会让他受你欺骗了。”
“.……”
“如果他是趋炎附势的人,恐怕在大学时我向他示好的时候,就不会将我推开,还总是躲着我。”
思绪打乱成了结,他总以为宁韫是在盛世才认识的季成晏,毕竟按年龄来看,季成晏入校没多久宁韫就毕业了,他更是将季成晏当成了宁韫曾经的恩客。
宁韫和季成晏,当真是这么清白吗?
那和池元白,和盛世的那些客人呢?好乱,太乱了。
头疼的几欲裂开。
柯弋仰起头颅,看着头顶惨白的天花板,犹如他将男人抱来医院时的肤色,没有血色的白。
两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被推开,柯弋的心被悬到了嗓子眼。
主治医师是个颇有资质的中年男人,柯弋连忙走过去问,“他醒了吗?”
医生道,“家属通知到了吗?病人心脏搏动异常,随时都有猝死的可能。”
猝死,怎么可能……
听见这个消息,季成晏想将他杀了的心都有了。
季成晏憎恶至极的问,“你现在满意了吗?”
柯弋的身体往后趔趄,他只是想教训男人,给男人一个惩罚而已,他真没想过会将男人害死……
上次他只是在医院外听见了两个小护士讨论,提起男人奄奄一息的现状,而他现在是置身处境的看见了从急救室里推出来的男人,身上被插满了管子,分明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可躺在病床上却是单薄得看不出有多少起伏。
清俊的面孔随着生命的枯萎呈现出死寂般的消瘦枯白,紧阖的眼眸像是再也不会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