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我不舒服……”
对方不断地央求他出去,别留在身体里。
他不太高兴,耐着性子安抚身下的人:“还没标记呢,再忍忍,难道你希望我们一直稀里糊涂的?”
“可我是Beta,阿远,我根本没办法被彻底标记……”
“老子不管那么多,今晚就是要标记你!”
梦里的两具身体起起伏伏,梦外的呼吸声也起起伏伏。
许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躺在床上眼冒金星,过了好久好久才勉强撑起身体坐起来。
房间里只有一点月光,静悄悄的。他身上遍布掐痕、齿痕,尤其是脖子,碰一下就疼得钻心。
衣服都被扯烂了,本就寒酸的布料成了破布,随便地丢弃在地上。
手脚并用地爬下床,他赤着脚跑到客厅的沙发去缩起来。室友应该没听见,因为后半程自己一直咬着枕头,再疼都没让声音外泄。
不是觉得无所谓,只是不想显得小题大做。
李尧远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难以宽恕的事,不过是在生理冲动的支配下咬破腺体,把信息素强行注入自己体内而已。
可为什么还是觉得难受?
明明就像樊昱说的,Beta根本没有什么损失。
也许是因为今晚再一次意识到,Alpha就是Alpha,注定是要跟Omega在一起的吧。许昀把额头抵在膝盖上,身体热一阵冷一阵,久久难以平静。
翌日清晨李尧远醒得很迟,一睁开眼就觉得身体异常舒爽自在,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餍足的。
这也难怪,抑制剂怎么能跟真正的信息素比。
近几年一到易感期他就要吃药,欲望是勉强压制住了,脾气却变得越来越暴躁。父亲也劝过他,实在不行就赶紧找个Omega结成固定伴侣,过不下去了还能离嘛,反正Alpha一生能标记不止一个Omega。
混账父亲自己是个花花公子,对儿子的道德标准也低得吓人。
起身掀开被子一看,浑身还赤裸着,连条内裤都没穿。房间里没别人,地上的衣服也被人收走。
昨晚的事不太记得了,但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从闻到房间里残存的Beta信息素开始,李尧远就隐约感觉自己的腺体在蠢蠢欲动。
不是以前那种到时间就来的欲望,而是被突然勾起的,燎原的欲火。
从床单和自己的满足感来判断,许昀昨晚大概被自己折腾得不轻,不过看某个部位的干爽程度,应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