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多了一些心慌,荣嵊站在一旁弯腰伸出手想把姜凉扶起来,却被人反手推开好几步。
他看着姜凉的状态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因为这些生气。姜盈弦已经去世了,姜凉的情绪低落是正常的。
姜凉扶着身侧的床头柜,缓慢又艰难的起身,仿佛没有看到荣嵊一般,挪步到了卧室的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今天为了晚宴准备的另一套黑色西装。
他像个没有灵气的木偶,机械般褪下自己身上的杂乱白色西装与衬衫,换上了那套黑色又整洁的西装。
荣嵊双手蜷紧,无名指上的戒指硌着手指。
姜凉拿着刚换下的衬衫用力擦着额头和脸颊处的血,又走近卫生间用手捧着冷水洗了洗。
额前的碎发被姜凉扒拉下来遮挡着额角处的伤口。
那人腹部和腰侧的淤青格外明显。暗示着前半个小时荣嵊施加在姜凉身上的暴行。
“我送你过去吧,你不适合开车。”荣嵊看着姜凉低头系着衬衫的扣字,臂弯处虚搭着西装外套,心中的疼痛越发清晰。
姜凉没有出声,甚至是一个眼神都没给荣嵊,直接略过荣嵊的身子,走到门口捡起手机打开了屏幕。
“我送你。”姜凉的胳膊被荣嵊在后面拽着,却很容易牵扯到了腰侧的淤青。这让一直没出声的姜凉下意识轻“嘶”一声。
荣嵊的眉间皱起,满眼都是担忧。只是姜凉不会再相信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