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暗戳戳暗示道:“铁观音喝习惯了,茶汤也清香,舌尖也被养成老毛病了,怎么能说换就换。”
“可要是有比铁观音更好喝的茶叶,不就得换新的?”
姜凉抬手把茶汤从茶壶里倒进茶杯,神情自若甚至是没有什么情绪变动,他的眼里似乎只有泡茶。
荣嵊听着姜凉的话,心头一跳,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危机感弥漫上荣嵊的心头。
他合上文件,一脸认真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在xī • zàng或者是苏州遇到了别人?”
姜凉是遇到了什么人?有他好看吗?有他社会地位高吗?有他对姜凉好吗?有他耐心吗?
荣嵊想了一串都找不到姜凉会喜欢上别人的理由,内心的自傲与不凡让他自然而然与其他人在比较这件事上划开了等级。
“遇到别人?谈不上,只是对这件事换了个想法而已。也许当初我换个普普通通的人喜欢会比较好一些。”
“至少今天不会对我死缠烂打还能把我变相囚禁。”
姜凉说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大红袍,眼神向荣嵊轻轻抛去一抹轻蔑。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喝了几年茶的他居然觉得这大红袍泡出来的茶汤有些苦,就像是苦在心头。
知道姜凉没喜欢的人后,荣嵊刚刚紧绷起来的神情有些放松,对于后面姜凉说的那句话倒是有了一点抵触。
“我不是想囚禁你,只是你一直在跑。”
“那你觉得强扭的瓜好吃吗?”姜凉放下茶杯抬头侧脸看向手里握着文件的荣嵊。
他不知道荣嵊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荣嵊会把自己囚禁到哪一天,这些都存在于他未知的范围。
正是因为未知,所以他才会惴惴不安。
姜凉不打算与荣嵊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话头一绕又落到了荣铭舟与梵佩的身上。
如果这两个人知道,他们无所不能、高冷自衿的儿子看个文件都要把他带在身边会怎么想呢?
“他们在你急救的时候也在,不过被我赶走继续环球旅行了。”荣嵊起身放下文件,从红木桌后绕到桌后坐在姜凉的后侧,放松着浑身的神经。
“本来他们想替你求情,让我放你走,可是我不愿意。”他一边说着一边吻了一下姜凉的耳垂,眼中带着偏执又道:“我那会真的恨你恨到想把你杀了。”
“可是我太爱你了,舍不得你,他们又想带你走。那我只能把他们赶走。”
“可…他们是你的父母。”姜凉被荣嵊箍紧身子,想侧头躲过荣嵊的亲吻,却被身后的人察觉到,提前捏住了下巴。
一个又一个吻落在他软软的耳垂处还有白皙的后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