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荣铭舟和梵佩、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回来又能怎么样呢?
姜凉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这件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提出异议,也没有一个人敢阻碍他的行为。
他不可能再和姜凉擦肩而过,也不可能再孤身一人。
楼上的卧室里昏暗一片,厚重的窗帘被微微打开的窗口吹进的风揽动,却幅度不是很大。
姜凉单手被手铐靠在床头,手铐的内圈里还抱着一团柔软的帕子。
他露出的脚踝上还是那只之前被他脱下的黑色电子脚镣。只是这次多了一个针孔—那里镶嵌着一个针孔摄像头。
姜凉整个人还没有睡醒,他的眼角因为整夜的不安稳红肿发痛,鼻间也是发红。
下半身的痛使得他更加努力把整个人塞进柔软的白色被子里。
荣嵊一早便给他做了清理,又涂抹了药膏,但是对姜凉来讲,这样的行为完全就是杯水车薪。
痛依旧是痛。
被子低下露出的锁骨上面牙齿印记一道接着一道,有些印记里面还带着一些血迹。
荣嵊昨晚对他压根没收敛动作。
每个动作都恨不得吸了他皮下的鲜血、把他死死钉在这里。
导致姜凉全身几乎没有几块好肉。
往日里白皙干净的皮肤此时就像是被打翻了颜料盒在上面。
床头柜上放着荣嵊给他准备好的食谱书,鱼缸放在姜凉侧头视线不远处就能看到的位置。
他不想睁开眼睛,因为眼皮很肿痛。
房间里除了姜凉浅浅的呼吸声就只剩下鱼缸里金鱼跳跃游动的声音。
很累。很痛。
本来一向沉稳的荣嵊什么时候变成如今的样子呢。
就像是护着自己身下骨头的疯狗,要把自己吞吃入腹。
他的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姜凉却不敢叫人。
毕竟他现在这样浑身吻痕、青紫、衣不蔽体的样子实在见不得人。
连周姨都不敢上楼来找他。
想到这里姜凉轻笑出声,里面却含摄着对自己的嘲讽与不堪。
可同时,他也很痛苦。
他本来只是想看姜盈弦一眼的,怎么会被荣嵊抓了呢。
姜凉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怎么逃都离不开荣嵊,难道这辈子真的只能一直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