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姜凉这种占有欲是不正常的,是不是子儒…”
“父亲。”
荣嵊转身看着坐在床边的荣铭舟,他重新把那本书拿起,脚底下的拖鞋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书柜上的鱼缸里,金鱼默默吐出一个泡泡,制氧器在一旁工作。
荣嵊也不知道抽着那股子疯,他单手捏着书,另一只手直接把鱼缸中的制氧器拔了起来,水珠被他带出落在书桌上,滴滴滴几滴,一旁的荣铭舟也看不懂他的操作,只能安安静静等着后面的动作。
玻璃水缸中的鱼因为荣嵊刚刚的行为受到惊吓不断游动着,荣嵊抬手抚着玻璃道:“这鱼离开制氧器一个晚上,明天就会全部死掉。”
“要是姜凉离开我,我会怎么样呢?”
他的眼神依旧落在玻璃鱼缸中的两条金鱼身上,威胁的话语却已经传到了荣父的耳旁。
身为人父却要看着自己儿子的这些越界的因为,还要接受儿子对自己的威胁。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可是想到梵佩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只能压下心中的那一点怒火。
等到荣嵊彻底找不到姜凉的时候,他与梵佩天天陪着盯着,还能出什么意外不成?
还要找个心理医生好好诊治荣嵊这种毛病才行。
姜凉是很晚回到卧室的。
他进去时荣嵊已经洗完澡,身上穿着浴袍抱着笔记本靠在床头似乎是在处理公务。
等姜凉洗漱完穿着睡衣从床的另一侧躺进被子中时,荣嵊便收起了笔记本跟着他一同窝在被子中。
荣嵊的身体从姜凉的身后靠上来,他火热的胸腔抵靠着姜凉凸出的蝴蝶骨,整个人被荣嵊拥入怀中。
一只大手落在姜凉的身前,抬手握住那只还带着戒指的左手,他与姜凉的对戒马上就出来了。
到时候…无论有没有法律的保护,无论有没有结婚证的束缚,他与姜凉都会是一对,谁也拆不开的。
姜凉不知道荣嵊想做什么,大概是吃的那些东西让他胃里很舒服,或者是和梵佩的沟通让姜凉有些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的睡意从他进入温暖的被子里便逐渐扩大,自然也不想去留意身后的人。
自然也没有发现被人动过的书籍和书柜上落下的水珠、以及游动中慌乱的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