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燕名扬揉了下眉心,“什么事。”
裴延非常直接,“你跟沈醉最近关系怎么样?他今早开会心不在焉的。”
“.........”
燕名扬非常护短,何况他原本就对裴延今天开会不满意。
他随意道,“电影拍完了还开会,业内也就你裴延独一家。”
“沈醉能演好戏就行了,别搞那些形式主义。”
裴延冷笑一声,嘲讽道,“沈醉就是演得太好了。”
“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燕名扬不太耐烦,“投资人的时间不是这么给你浪费的。”
“别急。”裴延不紧不慢道,“沈醉今天心情不错,在我公司找周达非聊了好一会儿呢。”
燕名扬眼皮一翻,“什么?”
“呵,”裴延说,“我平时倒没发现沈醉这么热情开朗。”
燕名扬沉默了。他想起昨天沈醉偷听还不承认,这两件事会有关系吗?
周达非好像是沈醉的影迷,沈醉是因此才对他另眼相看吗?
明明我也是沈醉的影迷。
燕名扬心里的不平占了上风,却不愿意承认。他心情不佳地怼裴延,“沈醉性格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沈醉是不关我事,我只关心周达非。”裴延语气不善,“只不过,作为一个导演,我想奉劝你一句,隔行如隔山,某些演员的专业素养可能超乎你的想象。”
“你最好多上点心。”
燕名扬眼皮耷着,没有应声。
沈醉什么人我还不清楚,要你多说?
燕名扬厌倦地按掉了电话。
沈醉几乎比燕名扬在生意场上斗过的所有对手都更难缠,大抵人心是世间最不可捉摸的东西。
燕名扬迟疑了一会儿,没有给沈醉打电话。
他不太想在情绪不佳的时候面对沈醉,他担心自己会失控。
这天下午,有一家出版社找上门来,问燕名扬要不要出书。
这家出版社不是燕名扬之前投资过的那家,但业务范围略有相近。燕名扬拿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是个骗投资的新招数。
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歪瓜裂枣的名人都能出书。燕名扬履历光鲜经历传奇,出版社热情地问他要不要出自传。
燕名扬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直接让桑栗栗赶人出去。
托沈醉的福,燕名扬现在不想看见任何人在自己面前表里不一地耍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