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打开行李箱,蹲在地上理自己的东西。他把香水什么的拿出来摆上,又准备挂衣服。
“你睡哪个房间。”沈醉语气平淡。
套房里有主卧、次卧,主卧和客厅都能通向阳台。
“你睡带阳台的房间吧。”燕名扬看了沈醉几秒。他似乎还有别的话想说。
沈醉却已经抱着衣服进了主卧,一件件挂了起来。
燕名扬能感觉到,沈醉生气了。
可能是因为夏儒森的生日宴,也可能是因为工作。
“你还有别的事吗。”沈醉挂完衣服,一手扶着门,对站在门边的燕名扬道。
燕名扬看了眼时间,他今天还有安排。
“我今天要开会,午餐和晚餐都会有人给你送上来。你,”
沈醉听得不耐烦,扶着门就要关上,连个白眼都懒得翻。
“小菟!”燕名扬连忙推住门。
他眼神无奈,不安地想伸手摸摸沈醉的头,“你,”
“我什么?”沈醉反问道。
“你...”燕名扬抿了抿嘴,半晌才生硬道,“你别生气了。”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既不似冰块融化,也不是春水结冰。
它像一首跑了调的歌,一颗酸得过头的黄柠檬。
“过几天,我带你去看《春栖》。”燕名扬暂时隐去夏儒森生日的事不提。
“随便吧。”沈醉转身还是把门带上,“如果你不是你带我去,就更好了。”
“.........”
住在酒店的几天,与在上海时没什么不同。沈醉依旧很少见到燕名扬,也并不怎么想见。
前几天的矛盾,让沈醉意识到一件事。
沈醉原以为,掀开过去的伤疤就能用愧疚和欺骗击败燕名扬,甚至利用他对自己的情感把他耍得团团转;可事实并非如此。
燕名扬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竟还恬不知耻地妄想像从前一样连哄带骗地控制沈醉。
某种程度上,燕名扬可以做到。他拥有这样的能力,也具备不讲道理的心理素质。
沈醉独自在卧室里翻着《蓝天之下》的剧本。他觉得自己严重高估了燕名扬的人性程度。
他已经厌倦了这种与燕名扬的周旋,同时对燕名扬持续性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