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燕名扬不太自然地垂下手,无意识地轻攥了下,“你一个人散步不太安全。”
沈醉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我要真动手,你现在已经被甩到两米开外了。”
“梁策,”燕名扬摸了下鼻尖,语气有几分僵硬,“梁策都不陪你散步吗?今天我公司里应该没人加班。”
沈醉眯了下眼,好像看穿了燕名扬的想法。他口罩下的嘴唇抿出一个弧度,话语却还是冷冰冰的,“梁策陪我散步?你还嫌狗仔业务不够多吗。”
沈醉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上次对你说的话,对不起。”燕名扬脱口而出,像是已经在梦里排练过无数次。
“哪一次?”沈醉不耐烦地乜了燕名扬一眼,“你对不起我的事太多,早记不清了。”
“我说我不是第一次陷进一无所有的境地里。”燕名扬的语气平缓了几分,“那次我并不是想逼你,我只是习惯了。”
沈醉轻飘飘地笑了,有几分不怀好意,“我知道。”
“后来那几天,我一直在想,可以为你做什么。”燕名扬留意着沈醉的神情,谨慎又认真。
“想出来了么。”沈醉打量着燕名扬。
“没有。”燕名扬说。
沈醉沉默几秒,他后脑勺的小揪揪被风吹散了,细细的皮筋落进兜帽里。
“你今天为什么忽然看《春栖》。”
燕名扬若有所思。他脑海里浮起许多念头,一时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你头发散了。”他说。
沈醉不太客气地扫视了燕名扬一眼,没有理会自己被风吹起的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