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爷单方面把黑的说成白的,耍赖一样:“他打我!”
“……你放屁!”韩元眼睛都睁大了,“明明你先打我的!”
辛随忽然有种自己在哄幼儿园小朋友的错觉,他坐在出租车上,很头疼地扶着脑袋,跟何景乐强调:“就算这样,也不能和人家再动手了,还在派出所呢,听见没?”
“可是他打我!”少爷震惊,“你都不问问我哪里疼,辛随,你好狠的心!”
韩元插嘴:“我再强调一遍我连你的半根汗毛都没碰到——”
辛随:“……”
“好吧,”他只能顺着说,“哪儿疼啊?”
“哪哪都疼!”何景乐感受了一下,“我不会是内出血了吧!辛随,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把他给我告个倾家荡产,打官司的钱让我爸给你买单!”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辛随其实已经差不多猜到这人估计没什么毛病,他在何景乐的千叮咛万嘱咐中挂了电话,听见出租车司机在前面笑着说:“怎么?女朋友跟你闹啊?”
“不、不是。”他下意识反驳。
“小年轻,”司机笑着说,“我都听得差不多了,肯定是你那小女朋友跟你说不舒服呢吧,我老婆也这样,一点小毛病就哭天喊地的,不过只要真心喜欢,怎么看都可爱。…你一会儿到了也别跟她生气,耐心点,哄哄就好了。”
辛随百口莫辩,只能沉默下来,他想起电话里“哭天喊地”的何景乐,良久,又深深叹了口气。
“师傅,前面药店停一下吧。”
“嗯?”
“我去给他买点药。”辛随说着说着,又有点难以启齿,“您别误会,真不是我女朋友,男的,我们俩是朋友。”
“跟我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司机笑了笑,“快去吧,晚了人家等得着急。”
“哎。”他应声打开车门,裹着夜色朝药店门口走,途中一转头,看到旁边有家沙冰店,大约是晚上,没什么人,只有两个小女孩一人一杯,有说有笑地坐在店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装了一堆狗皮膏药和跌打损伤喷雾的袋子,推开了门。
服务员也是个年轻的女生,笑着问他:“帅哥,想要什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