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琴酒从厨房出来时,发现自己上午刚刚接到的任务情报被摆在了桌子正中间,坐在沙发上那抱着胳膊的人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偷看的事实,反而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琴酒脚步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默默移开了视线。如果是在刚认识水山繁的前两年,他绝对会冷冰冰地问一句他作什么妖,然后再和他对呛起来。
可现在他已经被这家伙折磨四年多了,大大小小也积累了不少心理阴影。对待他人的暴烈脾气在直面水山繁那些清奇的脑回路时逐渐被磨平,实在懒得发泄出来。因为他早就意识到,不管再怎么和这个人计较,他总能噎得你说不出话,最后被气个半死的反而是自己。
是的,总结一下就是,琴酒他摆烂了。
所以现在他也懒得开口,撇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示意水山繁趁他有耐心的时候赶紧说事儿。
水山繁一下子从沙发上挺直身子,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他“你怎么这么冷静?就一点也不生气吗?”他从桌子上拿起文件,随手翻了翻后扔在一边,嘲讽一笑“抓回从实验室跑出来的‘替身使者’,这个任务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
是的,水山繁在任务情报上看见的替身使者,并不是指像他所认识的乔鲁诺那样天生拥有的能力,而是出自组织的实验室制品。
由于替身使者之间会相互吸引的特性,所以他们大多会聚集在一起,日本替身使者的聚集地是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小镇,里面的替身使者们低调且无害,从未参与过外界的争端,而选择混黑的替身使者则去了意大利。
所以当水山繁突然在黑衣组织情报上看见这四个字时,内心非常惊讶。自他从意大利来到日本后,就从来没有再见过替身使者。
可当他拿起情报仔细研究时,愤怒的情绪瞬间占领了他的头脑,让他拿着资料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开发替身能力”,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实际上不过就是打着开发精神/的名号,利用不知从哪里打探到的微薄情报,将抓到的卧底与叛徒作为实验对象,用难以想象的酷刑折磨他们,试图让他们在崩溃中觉醒替身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