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辉说完发现薛丽不言语,知道她这个年龄,根本不相信这种话,想了想,给她扣了一顶大帽子。
“你为什么要报警呢,你这是浪费警力知不知道。”语气温和,但透着谴责。
“我怀疑你□□,报警有什么问题,这是我作为公民的基本权利,到底是不是嫖/娼,那就看警察的调查结果,就算不是,我连报警的权力都不能有?”
彭辉一噎,又说:“你知不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弄个不好,警察那边给我定性成嫖/娼,到时候闺女大了想考公都没资格了,我信息上有污点,很影响孩子前途的。”他和小林能这么快出来,不过是交了很多保释金,警方那边还没说他不是嫖,因为在双方手机上发现了大额转账,吓得他赶紧请了律师过来,在律师的操作下,勉强给他们放了出来,后续如何,还不知情,但他会尽最大的能力,好好“自证清白”。
“那不也是你造成的。”薛丽今天才发现,彭辉还挺会扣帽子推卸责任,仿佛造成这一切的是狠心报警的她。
彭辉一脸倦意,但仍打起精神跟薛丽聊天,他语调温和地说:“我只是怕你后悔这么做,我不是在怪你,是怕你到时候后悔,心里难受,毕竟做错事的的确是我,这一点无可指摘,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
薛丽忍着脱口而出的“你如果知道对不起就不会去女儿的房间,不会带人到家里,不会出轨,不会找小三!”一旦说了,他一定就知道她按了监控。
还不能让他知道这些,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至于女儿以后能不能考公,那也是她的命,不行就努力点,送她去国外深造,人生并不是只有考公这条路,难道要她为了女儿未来大了想考公这件事就容忍他父亲的出轨行为?
做之前给对方大额转转,这和□□有什么性质?!
难道给的多就不算嫖。
反正都是财色交易不是吗?
薛丽知道彭辉有认识的律师,能力不错,或许有能力把他洗的一干二净,最起码法律上你没办法说他什么,可事实呢,她难道说错了吗?
涉及到金钱,多少沾点。
“我为什么要后悔,你都不后悔,我又怎么会后悔。”反将一军。
“我的意思是,你发现我和她的事,就应该直接跟我讲,我就应该让你给我紧紧弦。”
“要不要给你来一句‘是我给你的自由太过火’?”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颠倒黑白,把问题都推到别人身上呢?
撕破那层滤镜,好像一点魅力都没有了。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厌恶,若不是还要争取更多能争取的,真的不想和他纠缠下去。
一想到还要演戏,薛丽就忍不住反胃。
当初为什么要结婚,脑子秀逗了吧!
遇到这种垃圾男人,还以为捡到个宝。
薛丽耐着性子跟彭辉磨洋工,闲扯淡,直到彭辉到家,两人相顾无言。
彭辉轻轻地关上门,生怕有多余的动作就会刺激到薛丽,他在电话里的游刃有余,在见到冷若冰霜的妻子后垂下了脑袋,说着抱歉的话。
“丽丽,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你解恨,但你一定要为了孩子考虑考虑,不要离婚,我会改的,一定会改。”言辞诚恳,就差流点眼泪表现出痛哭流涕。
薛丽抱着臂坐在沙发上,这沙发,还有儿童房她回来后不知道清理了多少次,可还是觉得脏,那是一种心灵上赋予的污秽,你坐上去的那一刻,脑海里会自动浮现那些苟且画面,几度欲呕。
“你统共这两年,给她花了多少钱,你自己说,不要让我去一笔一笔翻。”她虽然已经知道了大概,可还是想听他自己说,看看他会怎么回。
彭辉一听这个,心虚地看向鸟笼子,这个点,两只小鸟都睡了,闭着眼睛,应该是睡了。珍珠困了的话,雷打不动,所以没受影响,蹲在旁边睡得香甜,倒是贝壳精神抖擞,虽然闭着眼睛,但听得聚精会神,不想错过任何一句。
它觉得薛丽冷若冰霜的样子太帅了,刚刚眯着眼睛看了下,很酷。
倒是彭辉,不再意气风发,经此一事,气质萎靡,状态颓唐。
“贝壳的嘴是越来越会说了。”想到那会他被警察带走,贝壳在哪儿跳着念叨的那些词,他心里没有了愤怒,更多的是尴尬,竟然被只鸟这样当着警察的面骂,他这一天丢的脸,把他这半生的脸都丢光了。
“你不用转移话题。”
“我是怕说出来你听着不开心。”
“有什么不开心,你要是如实说,我们就还有转圜余地。”
彭辉眼睛一亮,看向薛丽,“真的?”
“当然,只要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