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一个大男人,不可能有袁熙那么多情绪,“我用不着她谢。”
袁熙出神地望着这个男人英俊薄冷的侧脸。
如果不是她从爬山那会儿得知了些许先兆,她压根没法从那些看似冷漠的话语中,读懂他的殚精竭虑。
也许会像乐泉一样,只怪他是个冷血怪物。
袁熙:“对了,尚一鸣他们,你要自己去审一审吗?”
尚一鸣的工作能力没得说,在工作之余的其他为人处世,其实不属袁熙过问的范畴。
但要真的评价他,也就是小德有亏,不算完全的恶人。
尚一鸣哪怕跟梁矜上有些不合,也不至于上来就使这种阴招,他没那么豁得出去。
“我觉得他那个女朋友有点问题……”
“还要审什么?”商遇城冷然道,“我不用了解动机,我只看到结果。至于怎么处理他们,是你要做的事。”
袁熙沉默了一会儿,“遇城,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弄死他们,可能有点难度。”
“那就让他活得‘有意思’一点。”
……
梁矜上一直在旁敲侧击关于自己那封“遗嘱”的去处,但直到出院那天,也始终无果。
晁荆玉来送她回家,提了一大袋药过来。
“吃的,抹的都在这里,我把用药用量和注意事项都写在纸条上了,别忘记。”
梁矜上点点头,因为额头上还要包纱布,刘海被她梳了个小揪揪,像个苹果把儿似的晃动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