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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1 / 2)

“那刘章不知道被谁给打成个熊样,被人用轿子抬过来的,非说咱们杏花村的人干的。”

“咱们村的人见到他恨不得绕着走,谁会想不开去招惹他?”

“找茬呗,把梨花村霍霍完了,又盯上咱们杏花村了,咱们可不是他们家佃农,没那么好欺负!走!”

杏花村的壮丁们纷纷放下农活,拎着铁锹锄头,匆匆茫茫的从地里赶过来。

阮青梅见此情景,心里却只想着一件事:这么快就爬起来,可见昨天打轻了。

阮青梅混在村民堆里,也去看热闹。

“你疯啦?”系统急道,“还不快躲起来?就你这身形,他一眼就能认出你。”昨日那蒙脸的小黑巾,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阮青梅无所畏惧:“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

她打都打了,难道会没想过后果吗?

阮青梅回到村口,大榕树下已经围了不少人,她在人堆里扫了一眼,果然看见令荀也在其中。阮青梅于是硬从外圈挤到内圈,珍惜一切和苟王培养感情的机会。

“二狗哥哥!”

令荀只觉得被挤了一下,一低头,就见一张稚嫩娇美的小脸儿不容分说地闯入视线,心头仿佛被烫了一下。他板起脸,低声道:“这里这么乱,你来干什么?青柏哥不是让你回家吗?”

“我来看热闹。”阮青梅说得过于坦荡,叫准备了满腹说辞的令荀一滞。

半晌,他叹了口气,将人往自己后拢了拢:“躲我后面,别出声。”

“哎,好。”阮青梅乖乖地扒在她二狗哥身后,只从肩侧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往人群中间看去。

刚才村民还说刘章是被轿子抬过来的,这哪儿是轿子,连个顶棚都没有,最多是个担架。刘章这会儿头上缠了好几圈,手上缠了好几圈,腿上缠了好几圈,正半躺在小竹轿上,由几个家丁抬着,轻拿轻放地撂下。

平稳成这样,刘章还在呻.吟:“轻、轻点,哎我叫你们轻点,骨头都要被震散架子了!”

而后,两个家丁推着一辆车,车上载着一个大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面向凶恶的狼犬,车上还挂着个牌子——内有疯犬,受伤自负。

若这狗由刘章他们牵着来也就罢了,偏偏是笼子装着,连刘家的人都不敢靠太近,村民心中便有些畏惧。

他横在这里挡着进村的路,他们本是要去理论的,刘章跋扈,但他们人多,又是在自家地盘,也不惧。可有这恶犬在就不一样了,万一这真是一条疯狗呢?不可控性太多了,众人心中有些怵,气势就弱了下来。

“刘公子,你这是为何?可是我杏花村有何得罪之处?”村长远远地问道。

“少废话!”刘章凶狠地坐起身,露出一脸伤痕,“快把那嚣张的女人交出来!”

刘章回去已经打听过了,微雨山上连个庙啊观啊都没有,更从未听说过什么铁锅仙姑,他是给人诓骗了!不用说,这人肯定就在杏花村,他今日必要把那丫头片子给揪出来,出了这口闷气!

众人面面相觑,杏花村最嚣张的女人?杏花村的女人都很嚣张,训男人跟训儿子似的,训自家男人和骂孙子似的,他说的是谁?

村长是个稳重的人,体体面面地讲道理:“刘公子,即便要找人,也得说出姓甚名谁,若真是杏花村的人,我等再去询问,好解开误会。”

“放屁的误会!老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跟我说是误会?”刘章调门一扬,“来人,放狗!”

家丁作势要去开狗笼。

那笼中杀器也不知是什么品种,通体红黑,双目赤红,獠牙怒呲。它额间还有一撮红毛,远远看去像一道烈焰燃在额心,端地一只凶兽!更不要说这东西体型极其庞大,说是狼也信得。

也不知道刘家打哪儿弄来这样凶猛的恶畜,那训犬人都躲得远远的,满脸不靠谱,看着似根本还没有驯服。

“刘公子,刘公子有话好说!”村长忙道,“我等真不知刘公子所指何事,听刘公子意思,这一身伤竟是我村人所为,还是女子所为?啊这……”

有点离谱啊。

刘章不算强壮但也不瘦弱,两个男人都不一定制得住他,一个女子能将他教训成这样?

人群里传来嗤笑:“刘章!你这熊人让女娃子欺负成这样,还好意思说?丢不丢人?”

“新鲜呐,哪个巾帼英雄干的出来让咱见识见识?”

“刘章,你找茬就直说,说瞎话也编个像样的。哪个女子能将你打成这样的,就是你被绑了手脚也不能够。”

刘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何尝不知道这事说出去丢人,何况他们当时还不是一个人,他有三个人,却被一个年轻女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那女子有妖法,一口铁锅虎虎生风,胜过十个凶猛汉子!锅……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刘章脑子一灵,“把你们家的锅都拿出来,我一见便认得出!”

那大凶器锅底还有红蓝黄三圈颜色,好似靶心一般,他死都忘不了。

村长本来还对这刘章背后的刘家有所忌惮,这会儿越听越离谱,也觉得这刘章脑袋上缠了那么厚的绷带,多半是被打傻了。他暗下叫人立刻去东盛庄通知刘管事领人,顺便思索赶紧将这恶犬弄走。刘章不足为惧,但这恶犬叫人生畏,真要放出来,免不了有人受伤。

阮青梅躲在令荀身后,只觉这真是绝佳的位置。令荀身高肩宽,又刻意遮掩,把阮青梅挡得严严实实,只在肩头露出两颗乌黑的发揪揪,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丝毫不耽误她看戏。

“我不管,你们别装!今天看不见那妖女,出不了这口气,小爷还就不走了!”他一挥手,吩咐道,“起轿!把小爷抬这老头家里去,就抬他家正堂,小爷在这村子受的伤,就要在这养!养不好就不走了!”

他作势又去吩咐:“我看谁敢挡我!来人,放狗!”

杏花村众人连忙劝说,一方面刘章这一身伤是真的,众人怕他碰瓷,并不敢真把他从轿子上扯下来,一方面又要看住那笼子,别让那恶犬真放出来。

令荀见越来越乱,下意识将身后探头探脑不知死活的小青梅往后按了按。

“青冥,能制住那狗吗?别让它伤人。”令荀呼唤剑灵。

青冥:“主上,小事一桩,不过一野兽尔,要杀了它吗?”

“能让它睡上一会吗?”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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