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似水和肖御司大吵了一架,扔掉定情戒指走了,谁都不见。
肖御司来到温家,温爸爸温妈妈知道自己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哪儿能忍得了,当下就让人将肖御司打了出去。
好在安迪及时赶过来告诉肖御司温小姐没回温家,不然肖御司恐怕就被打死了。
深夜。
肖御司开着车来到温似水楼下。
他从车内走出来。
灯光将他本就修长的身影拉得更长。
他一遍又一遍的给温似水打电话,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窗前偶尔有人影拂动。
每次那人影划过的时候,他都在心里暗暗的想,似水还是念着他的,是不是?
夜风越来越大,树木被吹动得呼呼作响。
突然,一声惊雷,暴雨如注。
温似水犹犹豫豫还是来到窗边,肖御司仍旧站在楼下。
大雨模糊了他的影子。
温似水接通了还在响的电话,"肖御司,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似水,我想你。”
肖御司的声音伴随着雨声,有些混杂,“似水,你回来好不好”
"肖御司,你听不懂人话吗?这一次,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会回头,我温似水没那么贱!”
电话再度挂断。
肖御司仍旧没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庞大的身影慢慢倒下。
温似水感觉心如刀割。
狠话,很容易说。
但是感情,它不是那么容易说断就断的。
温似水最终还是妥协了,撑着伞下楼,将肖御司扶进车内,打电话给了医院,然后连夜定了票,当天夜里就走了,她怕多留一天她都控制不住自己那颗想奔向肖御司的心。
林诺是第二天才知道温似水走了的。
温似水给她打电话,"我出国了。"
林诺“出去散散心也好。”
温似水苦笑,“诺诺,你知道吗?我真的恨他,但也真的爱过他。感情上,我真的没有那么容易放下,但是理性上,我清楚的知道我必须放下。我和他不适合。”
“这世上,没有非爱不可的人,最重要还是要好好爱自己。”
“我觉得我很幸运,认识了你,谢谢你陪我的这段时光。等我回国再见。”
“嗯,到时候见。”
肖御司发烧了,整整烧了三天,期间一直喊着似水,似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然后他的手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在,御司,我在,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肖御司放心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三天后,他醒了过来,睁开眼,安心的伸手去抚摸趴在他病床前女人柔顺的长发。
然后,江秀秀抬起了头,对着他嫣然一笑,“御司,你醒了?”
肖御司的脸当下就僵了,“怎么是你”
他高烧才退了没多久,嗓音十分沙哑无力。
江秀秀扔掉他的手,默默翻了个白眼。
什么表情,搞得好像她真想来似的。
江秀秀说道“肖总,温小姐已经出国了,目前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手机号码都换了。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安迪又联系不上她,只好时薪五万把我请了过来,暂时安抚你的情绪。”
时薪五万四个字,江秀秀语调格外重。
然后肖御司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强调,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温似水出国上了。
“你胡说”
肖御司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
江秀秀摊摊手,“肖总,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安迪。”
说完,她就直接起身把安迪叫进来了。
钱都已经到手了,没她的事儿更好。
凭什么林诺就可以站在那坐在那啥也不用干,给一张脸给肖御司看就时薪一百万,她就得累死累活的模仿温似水讨好肖御司
她有病啊,放着轻松的钱不赚,当一个小蜜还要多才多艺?
江秀秀想通了,她也有脸,肖御司要,那就给钱,多的,她也不伺候,爱要不要。
安迪走进病房,肖御司问一句答一句。
他答一句,肖御司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肖御司扯下了输液钢针,他不信,他要去找似水。
他不相信她那么狠心。
肖御司拖着刚退烧的身体满世界找温似水。
可是怎么办呢
温似水去了哪里她谁都没告诉,就连温流年都不知道。
她甚至还转了好几个飞机。
她又不缺钱,完全可以走很多个国家,很多个地方,然后随意挑一个住下。
就算肖御司权势通天也找不到。
更何况,肖御司也就是有钱而已。
肖御司颓靡了,就像个废人一样的躺在家里,整日喝酒。
公司没有肖御司坐镇,李海浙那边疯狂攻击,股价一跌再跌,连跌了一个月。
没办法,安迪又找来了江秀秀。
这次江秀秀直接开价一套豪宅,安迪只能答应。
江秀秀换上温似水的衣服来了,用着温似水的声音,温似水的脸,她学习了那么久,模仿的刚刚好。
肖御司长期的酗酒导致他精神上好像出了问题。
他真的把江秀秀当成了温似水,对她言听计从。
江秀秀也很乐意,这时候的肖御司比以前可爱多了,尤其是掏钱的时候。
肖御司回到了公司,雷霆整顿。
可是建立一座高楼很难,要让一座高楼垮掉却很容易。
上市公司的价值,都是纸面上的财富。
资产和负债一换算,负债比资产都多,拼的就是资金流。
更何况李海浙的哥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他又先下手为强,死死的占据着高位狙击点。
一时之间,李家和肖家那场金融大战,打得不亦乐乎,每天的金融头条都是两位总裁火并的消息。
林诺闲的无聊时,也会偶尔翻翻金融热搜。
“你这个女人。”
温流年一把抢走林诺刚刚拆了的冰淇淋,“我姐说了,生理期不能吃冰。”
就那么一晃神的功夫,手里的冰淇淋就没了。
没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