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不习惯被人喂,原本想避开,但旁边站着周建宁,杂七杂八的想法堆积在一起,他身体前倾,吃了蛋糕。
舒行是什么人?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时间久了不乏一些难听的传闻,说他跟沈承分手后一直端着,其实是等着跟沈承复合呢!
周建宁再也按耐不住了,“舒总,这位是?”
舒行嚼着蛋糕,倒是郑淮鹭自己站起身,“本人姓郑,是舒总的男朋友。”
郑淮鹭身量修长挺拔,高出周建宁一个头,男人之间,尤其是一些好面子的,很烦这种身高上的压迫感,偏郑淮鹭不仅在身高上压人一头,他瞧着毫无杀伤力,但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睥睨,让人从头到脚都不敢小看。
周建宁被一顿隐形的降维打击,心里不舒坦,又没立场多说什么,瞥见了桌上的蛋糕,一惊:“舒总生日?”
“嗯。”舒行礼貌发出邀请:“要坐下来吃点儿吗?”
礼物都没一个,哪儿有脸坐,周建宁心乱,没想到一个等,舒行就有了其他人,他打心眼里不相信舒行这么快就忘了沈承,两人分手都还没半年呢,但郑淮鹭的条件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周建宁想用“替代品”“疗伤药”这样的借口搪塞自己都搪塞不过去。
郑淮鹭长这么大,好看得惊心动魄,就没说给谁替过,别人替他还差不多。
见周建宁灰溜溜地走了,郑淮鹭才坐回去。
舒行打量着他:“认识?”
“不认识。”郑淮鹭老实回答:“但他看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欢。”
郑淮鹭又叉了一小块蛋糕递给舒行:“舒哥是我的。”
这话说的不讲理,舒行从来都不会是任何人的所属物,但刚才从某种程度来说郑淮鹭给他挣够了面子,偶尔纵容一下自己的小情儿也无妨。
舒行胃口淡,外面的饭不喜欢,没吃几口,最后结账真是郑淮鹭结的,今天小郑很会照顾人,回去也是他开车,舒行靠在副驾驶座上睡了一会儿,车子一停就醒了,精神好了些,趁着郑淮鹭拔掉车钥匙的功夫,伸出手:“礼物呢?”
郑淮鹭笑了笑:“房间里。”
舒行什么都不缺,盘算着一会儿不管郑淮鹭送什么都欣然收下,谁知不是腕表也不是袖扣,郑淮鹭一进门就直奔厨房,系上一个粉色围裙,一股说不出的居家好男人味,“舒哥,我煮面给你吃,今儿你生日,还得吃一碗长寿面。”
舒行闻言愣愣地站在门口,许久没动。
郑淮鹭给的不是别的,是舒行最喜欢的烟火气,有家的味道。
郑淮鹭能把冯生烦死,舒行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谁知煮面味道不错,咸淡刚好,尤其是面汤,浸着细碎的鸡蛋沫儿,入口就能勾起人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