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畅牌品稀碎,最后输到舒行都有些看不下去,当然林畅也喝不下去了,他摆摆手,看样子要去洗手间,来了个眼尖的扶住,林畅的位置就空了下来。
这位置不好坐,不够格的不敢,够格的……
一人落座,是沈承。
“有烟吗?”舒行像是没看到沈承,稍微侧目问郑淮鹭。
郑淮鹭“唔”了声,听到打火机声,有烟雾飘散开,郑淮鹭竟然是自己抽了口,再递给舒行。
舒行叼着,嘴角轻扬。
陆思函坐在了沈承身后,正好跟舒行他们对着。
陆思函不由得打量起郑淮鹭,但只一眼就被郑淮鹭抓了个现行。
郑淮鹭冲着陆思函笑,却没什么温度,他将嘴里的烟吐出来,面容在薄雾后恍如妖孽,“舒哥,这烟挺好抽的。”
“看看牌子,喜欢就买点儿,卡不是给你了吗?”舒行打出王炸,随口说道。
郑淮鹭嗓音发甜:“谢谢舒哥。”
郑淮鹭所为,可能是陆思函这类人最不齿的,诚然舒行一直没搞懂,陆思函回国后都插入了他跟沈承的感情,为何还能有那么高的姿态,陆思函一直觉得他跟沈承的感情是对等的,郑淮鹭之流,给钱就行。
沈承下手狠辣,像是憋着什么气,舒行第一局险险打完手中的牌,第二局被沈承留下了两张,第三局更多,一共八张,烈性伏特加,禁不住这么喝,时云书正要出来打圆场,就见郑淮鹭二话不说抓过酒,为了好施展他站起来喝,身量修长高大,偶有酒水顺着锁骨留下,将不少人看得口干舌燥。
第五杯的时候舒行不答应了,但刚一抬手就被郑淮鹭按住。
郑淮鹭居高临下看着舒行,神色可能是挡住了光,显得有点儿压迫感,他语气温和,“愿赌服输,八杯我没问题,舒哥答应我了,之后不再喝了。”
郑淮鹭毫不拖泥带水,将杯子往桌上一放,时云书都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句“爷们!”
郑淮鹭坐下:“你们继续。”
真有种只要他在,就没人能欺负舒行的错觉。
但这关系不对啊!
舒行认真起来,脸色不怎么好看,忽的,肩膀上一沉,是郑淮鹭沉下脑袋,喷出的气就在脖颈上,带着股酒气。
“舒哥……”郑淮鹭撒娇腔调,软却不失阳气,低低的,跟小猫似的往人心窝上挠,别说舒行了,时云书这么一个情场浪子都没顶住,牌掉了一张。
舒行喉结滚动,稍微一偏头脸颊就抵上郑淮鹭的前额,“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