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舒椒膛鏄怼睹跏鄭嚟哥。”
郑淮鹭稍微侧身,方便沈承看到这一幕。
见沈承脸色难看,郑淮鹭勾唇轻笑,他绝非好人,倘若认识舒行是在他失恋前,哪怕他跟沈承感情深厚,没有陆思函没有第三者,依照郑淮鹭的脾性也会制造机会,他游戏人间,这辈子喜欢的人少之又少,喜欢就要得到,道德底线低得感人。
“老爷子,您看看这福来松,造型如何?”有人跟舒业成侃侃而谈,得了好物都喜欢优先捧给老爷子,应该是欣赏的晚辈,舒业成语气和蔼温润:“不错,枝叶修剪整齐,长势也很好,留下吧,回头让张叔搬到院子里,能晒太阳吧?”
“能晒能晒,老爷子在呢,这花定然叶茂参天!”
众人哈哈一笑,瞧着都十分愉悦。
郑淮鹭有点儿不适地活动了一下脖子,从小他就很排斥这种场景,他的这双眼跟普通人的不一样,见到的全是虚伪,蝇营狗苟,为利所图,一片黑雾缭绕中,只有舒行在发着光。
“爷爷,林畅才给了我一个黑陶花盆,回头我给您拿来。”舒行适当出声。
舒业成背着手,没理会,继续往前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明白这爷孙两人似乎闹了矛盾,而归根究底……不少人暗戳戳地看向郑淮鹭,难免惊艳,本以为舒行已经是个中翘楚,不曾想一个从G吧出来的,倒是格外俊美夺目,但可惜这么一张脸,一旦在这种上层社会站不住脚,注定惹来祸端。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得看向另一位站在角落的青年。
他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颈,虽然碎发挡住了眉眼,但仍能瞧得出容貌出众,此人名叫王然,是渠城赵家赵悦升这两年带在身边的唯一一位,看似风光无限,但听说王然并不喜欢赵悦升,可惜被赵悦升一眼相中,怎么逃都没逃过,赵悦升这种人,真要针对王然,整个渠城都没他的立足之地,听说王然大学时期也颇为意气风发,如今总是苍白木讷,没什么精神气,就这样都有不少人暗中盯着,等着赵悦升不要了,第一时间抢回家中享受一番。
郑淮鹭较之王然还要惊艳,下场众人都给他想好了,今日老爷子一旦施压,舒行将这人放了,但已经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离开舒家立刻就会被爱闹的那些公子哥找上门,沦为玩物,用不了几年也就蹉跎没了。
郑淮鹭不是察觉不到那些贪婪污秽的目光,但是从小到大见了太多,有谁真正碰到他吗?
一个个属实嫌命长。
说话间赵悦升从外面进来,三十出头的人,虽然笑着但有股遮挡不住的阴翳,五官端正但够不上帅气,跟舒业成打完招呼就站在王然身边,将人使劲儿往怀里揽了揽,郑淮鹭注意到他掐住王然的腰,用力到骨节发白,真掐,并且下手毫不留情,王然疼得蹙眉,却咬着唇一言不发。
郑淮鹭心中冷笑,他不由得多看了王然一眼,心中快速盘算。
“他认识王然?”沈承走到赵悦升身边,低声问道。
赵悦升也注意到了,盯着王然,语气危险:“我怎么不知道?”
王然摇头,无力道:“我真的不认识。”
沈承离得近,看到了王然领口往下一片骇人的青紫,想到赵悦升的一些癖好,忍不住说:“你收敛点儿。”
赵悦升根本不往心里去,嘴上应道:“好。”
舒业成在前,身后慢吞吞跟着一堆人,郑淮鹭站在舒行身后,状似不在意地掏出手机,拨弄了两下,又装了回去。
【沈承去舒家祖宅见舒行,他父亲极力支持二人在一起,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陆思函接到这条信息时正在煲汤,沈承说出差到晚上就回来,最迟八点,但字句一入眼帘,他顿时浑身冰冷,像是被人兜头一桶冰水,心都在疼,沈承骗了他……
陆思函忽然摘掉围裙,着急出门,沈承放不下舒行,他是感觉到的,正因明白才越发不安。
“千面玉暗佛。”有人赞叹,“这可是个好东西,谁这么大手笔?”
沈远道笑着上前:“早就听说老爷子喜欢,这东西稀罕,我费了些功夫才弄来。”
舒业成连连点头:“色泽通透明亮,恍如凝脂,确实是好物。”说着,舒业成指了指千面玉暗佛,转头问舒行:“知道这有什么寓意吗?”
舒行摇头:“不知。”
“千面虽多,诚心一颗。”沈远道说。
四周一静,沈远道此言,话里有话啊……
“千面玉暗始于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大姜,一开始不代表祥瑞。”清冷磁性的嗓音,郑淮鹭一张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舒行稍有惊愕,原本想阻止,但到底没这么做,于是郑淮鹭继续说:“人们在荒山发现一个六臂婴孩,左右各多出两个头,此乃千面玉暗的雏形,原是被诅咒的邪恶象征,后婴孩被杀,shā • rén者家中牲畜一夜死绝,他以为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心有愧疚,开始说婴孩乃佛祖所降的使者,成了所谓的千面玉暗,至于诚心一颗纯属胡诌,那是三胞胎畸形后连在一起,何来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