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郑淮鹭端着一碗粥进来,他跟以往的每一个清晨一样,笑容和煦,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舒哥,吃粥。”郑淮鹭低声。
舒行看着粥碗,抬手掀翻了。
“出去。”舒行冷声,“郑淮鹭,你不会以为昨晚对我用强,我就会乖乖接受吧?”
粥泼洒在郑淮鹭袖口上,碗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郑淮鹭脸上的笑意收敛,“舒哥,你差点儿烫到我了。”
装!
舒行手下有分寸,他即便再生气也不会弄伤郑淮鹭。
“出去。”舒行态度冷硬,他现在腰腹酸痛,能有好心情就见了鬼了。
“舒行。”郑淮鹭猛然色变,一字一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这件事才能一笔勾销?海辰的合作案不够还有其它的,我能开给你绝对的……”
“够了!”舒行厉声打断。
郑淮鹭擅长“以毒攻毒”,他能随便应付那些心肠狠毒手腕狠辣的,但对于舒行这类秉性率直之人,却是束手无策,他想着舒行在意家族生意,就用这个为筹码,换得一点点的原谅,但落在舒行耳中,好像他所有的愤怒不甘,在郑淮鹭看来只是所求不满。
两人的点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当那层遮羞布被撕下,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两点。
有时候连高博明都觉得幸好郑淮鹭长了张嘴,不然怎么办?
但今天谁让他长了这张嘴?
“舒行。”郑淮鹭开始束手无策,他软硬兼施,舒行都不吃,他被逼到角落,口不择言:“你就这么大的面子?!怎么,非要我跪下来?”
舒行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尽量不失风度:“郑淮鹭,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
但郑淮鹭对信息筛选似乎有障碍,并不能完全理解舒行的意思,来来回回就是那个问题:“你让我走?”
舒行的风度一秒破功,他简直在对牛弹琴:“对!我让你走!你还不滚?!”
郑淮鹭先是一愣,然后整张脸被阴鸷填满,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终于,郑淮鹭开口了:“舒行,你不要后悔。”
舒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