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宁故作镇定:“什么区别?”
“好像你是他男朋友一样。”郑淮鹭不会遮掩。
一阵死寂。
在这种微妙中,郑淮鹭忽然露出一抹笑,脸上写着“原来如此”。
舒行接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成年人了,恋爱自由。”
“神经病啊!”箫宁忽然龇牙咧嘴,诚然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加上高博明似乎放弃抵抗,只是眼神深邃地盯着他,箫宁越发不自然,骂骂咧咧走了。
他一走,郑淮鹭愈加肆无忌惮,“你们睡了?”
舒行浅浅吸了口气,从路过的服务生手中拿过一杯香槟,仰头就灌了下去,然后拉了个凳子坐好。
稳当了才能听八卦。
高博明见状失笑:“舒总您……”
“什么时候的事儿?”郑淮鹭打断。
高博明无奈:“你干嘛问这么多?”
郑淮鹭顺手摘了朵从一侧竹林中伸出来的紫色小花,紧跟着就递给了舒行,慢悠悠道:“好奇不行吗?我从前怀疑过,如果只是报恩,你不用事事顺着箫宁,他走哪儿你都跟着。”
高博明笑了笑,灯光映衬下他的眼神有点儿温柔,“你不觉得箫宁很可爱吗?”
“瞎了?”郑淮鹭秒接。
舒行没忍住轻轻踹了郑淮鹭一下。
郑某人瘪瘪嘴,不敢反抗,但他真不觉得箫宁可爱,嚣张跋扈的不是一般,父母回来后疯狂报复他姑姑一家,遇到任何烦心事不服就干,想一出是一出,跟舒行这种性格温润,做事井井有条的完全是两个极端。
“你是我兄弟,这话说一次就行了。”高博明淡淡。
箫少爷当时撞上略显狼狈的高博明,肤白貌美,浑身上下是金钱堆出来的娇贵,但眼神却透出遭遇过不幸的阴郁,他撑着下巴盯着高博明,轻声说:“缺钱?我帮你啊。”语气带着几分轻佻不屑,但是在那种境况下,对高博明来说不是侮辱,他很难形容,就是满厅荒唐,只有箫宁一个人格外真实。
高博明看着箫宁跌跌撞撞跟在郑淮鹭身后,他一言不发,也慢悠悠跟着,箫宁跌倒他就扶一把,从大厦倾倒到东山再起,身边涌来的男男女女无数,但高博明都是一把推开,继续跟着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