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南丘被狠狠一堵,仔细一看,倪蕊的眼中的确没有半点爱意。
“舒南丘。”倪蕊碍于老爷子在,说话还算委婉,“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从前我们一直都在配合你,而现在我们想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拿伯父当挡箭牌,我跟你没关系了。”
舒行剥好虾喂到郑淮鹭嘴边,青年就势咬住,舌尖从舒行手指上轻轻掠过,有点儿痒。
舒行暗骂一句妖精。
舒业成叹气,事已至此,他无话可说,本来当初就是儿子对不起倪蕊,整那么多破事,这几天架不住舒南丘再三恳求,他才决定当一回说客,但点到即止,总不能真的按住倪蕊的头让她重新接受吧?不厚道。
“爸……”
舒业成沉声:“吃饭吧。”
舒南丘哪儿还有胃口,老子帮完了,儿子又不管他,他心上被挠得瘙痒不止,急得心肺都要刺啦冒火,然后蹦出一句:“我不信你有了喜欢的人。”
倪蕊似乎翻了个白眼。
郑淮鹭脑子里蹦出三个字:普信男。
他扭头看舒行,发现舒行眼底是一样的情绪,两人相视而笑。
吃完饭舒南丘还想留下,被舒行勒令离开,怎么越活越倒回去了?
倪蕊被舒南丘破坏了心情,也没看电影,收拾了一会儿花草就上楼,舒行在厨房帮郑淮鹭清洗碗筷,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让你看笑话了。”舒行轻声。
“这算什么笑话?”郑淮鹭凑上前亲了亲舒行:“我还挺心疼舒哥的。”摊上这么一个爹。
“不行让伯母住几天就回去。”郑淮鹭将碗筷罗列摆好,起身的时候眼前稍有雾气升腾,毕竟身体才见好,又不是铁做的。
舒行眼疾手快,扶了郑淮鹭一把,然后拉着他的手清洗干净,像带小孩似的,完事让郑淮鹭去一边休息,剩下的他来收拾。
舒行的情绪有些低落,郑淮鹭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
舒行收拾厨房的短短几分钟,已经自我反思了一遍,他自觉不是个恃宠而骄的人,但的确被郑淮鹭捧在掌心太久,一个童年惨烈,心性极端的人,为了他一路退让,舒行一直想让郑淮鹭回归一个正常状态,而事实是郑淮鹭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挺正常的,最近天气转冷,郑淮鹭只叮嘱舒行添衣,倒是根本不在意自己,舒行看着水流从指缝没入,沉沉叹了口气,是他的错。
“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