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杰看来,小明总似乎对这家酒吧格外的在意,甚至执念很深,时常绕远路也要来这条大道路过酒吧。
常住的公寓也专挑这一带买,选闹市当居所的富豪,除了小明总恐怕没别人了...
孙杰看了眼后视镜,半开玩笑提议道:“小明总,要不把Muse盘下来?”
“为什么?”
孙杰一时语塞,他还想问为什么呢…
酒会举办方路易斯是明忱的老朋友,认识两年多。这百年老宅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地下酒窖里的藏酒确实配得上京城酒庄主这一称号,明忱家里的藏酒都来自这位阔绰的酒庄主之手。
明忱来得偏晚,路易斯一如既往捧了大束玫瑰,众目睽睽下到门口迎接并送给明忱,这是路易斯每次见他必做的事。
西方人对爱的追求从来不加掩饰,路易斯可能是脸皮最厚,最不加掩饰的那个。
一回生二回熟,明忱淡定绕开那束花,往旁边再退小半步,瞥一眼挽着他的女伴,礼貌笑道:“你的诚意不够,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在中国,这样可不行。”
“什么时候你愿意接受我了,我就为你…嗯…”路易斯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一个形容词,“为你洁身自好。”
“多谢,倒是不用。”
“路易斯先生,好久不见!”孙杰热情打招呼缓和气氛,顺手拿了两杯红酒,递给路易斯,“得有一个星期吧?最近怎么样了?对了,明总身体抱恙,放他这一回,今天这酒我代劳,照例不醉不归。”
于是路易斯众目睽睽下把花转手给了孙杰,淡蓝色的眸子始终在明忱身上打转,“哪里不舒服?我认识很多国内外著名的医生,一定治好你。”
“死不了,用不着浪费资源。”
路易斯仔细盯着明忱的脸,像才发现不对劲一般,浮夸道:“Oh,babe,你看起来确实不太妙,我好担心你。”
明忱并不想继续这场鸡同鸭讲的谈话,碍于路易斯和他的女伴挡住了入口,索性左拐去了小露台,没几步回身对孙杰说,一会儿他自己开车回去,孙杰可以留宿路先生家,上班别迟到就行。
“babe,去内厅,外边风大!”路易斯说着跟过来,孙杰连忙拽着他胳膊,“路易斯先生,不醉不归,来来来。”
等路易斯再往露台看,哪还有明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