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忱点头,涉及隐私就没再多问。
桑妈妈却说:“少爷,我这手你帮着瞒一瞒,桑瑶性子执拗,如果让她知道我这手是她发病的时候弄的,肯定会和自己过不去,但这本不能怪她…”
桑妈妈语气中尽是心酸,明忱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事情不大,但关于母亲的东西他总能莫名地触动。
听他们说话的间隙,何深手机响了,见是韩女士的不好挂,他晃晃手机起身出去。
另一端走廊边,何深背样靠着窗台,听韩茹一阵数落过后,心累道:“妈,您别操心我这些事了。我还有要事忙,晚点再给您回电话。”
何深迟迟不见影,韩茹没办法只得请人家姑娘吃饭,知道自家儿子不回来还是想打个电话磨耳根。
“何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避什么,”韩茹换了只手拿手机,边打刷睫毛边说:“小欣说的那些我都信,你什么人我当妈的还不清楚?”
“妈,如果我说,我对女人没兴趣你会不会...”
“我会打死你个兔崽子!”
“那我不管了。”何深典型的窝里横,张嘴就来,“你以前肯定也听说过你儿子那点破事,我真对女人不感兴趣,和人家结婚了不是耽误人家嘛。我有喜欢的人了,您就别忙活我了,过段时间带回来给你们看看。”
“何深,你有胆子再说一遍,我——”
何深有点胆子,但不多。没等韩女士说完挂了电话,倒是没急着回去,摸兜想点支烟缓解心中的郁闷。
他挺烦家里对他感情上的干涉,也怕这种干涉会影响到明忱,但这些都是不能避免的,早点坦白对谁都好。
烟刚掏出来还没点,突然被后边来的人抽走了,随着个人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医院不能抽烟。”江崇年一袭白大褂,一手捏着病例,另一只捏着那支烟,说完把烟还给何深,陪他在窗边靠了会儿。
“年哥,你还没弃医从商啊?”
听他这么一番表达,江崇年没忍住笑了声说:“从商了,但今天是另外。有个病人之前一直我在负责,回来交接下工作就回去。”
何深点头,一脸愁容靠着窗,莫名来了句:“年哥,你当初是怎么和家里出柜的?江叔叔他们是什么反应?”
江崇年叹了口气,回忆道:“不那么容易,还因此做了许多幼稚的事,但我能理解他们。小深,我觉得坦白比想方设法遮掩好,与其谈个恋爱都要提心吊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总得给家里人接受的时间对不对?”
“也是,怕也没用。”何深侧脸看江崇年,笑道:“年哥,你印象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长不大。”
何深意外是‘长不大’,“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