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后,盛黎在病床旁边的椅子坐下,小心翼翼地打开装粥的盖子,端着粥递到左池唇边:“我喂你吃?”
他没有问出口就知道左池的回答,果然,左池用右手抢过勺子:“我自己来。”
盛黎:“可能有些烫,你注意一点。”
太久没听盛黎好好说话了,今天一下子听盛黎说了这么多句“人话”,左池觉得有点违和。盛黎不是不会关心人,是关心的时候也总是用一种“你是笨蛋”的苛责语气。
也许盛黎真的在改变了,可是这才两个月,说明不了什么。改一时容易,改一辈子难。
在盛黎的注视下刨了两口粥,左池不自在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可以回去睡觉了,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回去。”盛黎立刻说,“你左手不能动,做什么都不方便,万一半夜起来想上厕所怎么办?肯定需要一个人在这儿守着你。”
他才不会回去,经历了恐慌之后,他只有守着左池才会觉得踏实和安心。
左池只是觉得以他和盛黎现在的关系,盛黎在这儿守一晚上有些别扭,但盛黎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左池:“你在这儿守着,也睡不好。”
盛黎:“你让我回家,我更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