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傅礼安送走二妹、三弟后,带着小五傅晨省站在天井等候。没多久,正堂果然传来久违的打击乐,立马抓住时机,展开现场案例教学:“若身边都是奋进的亲朋,偷懒的那个不但容易被抓住,还容易被恨铁不成钢。所以,靠人不如靠己啊。”
傅晨省看着屋里你追我赶的两个影子,心有戚戚焉地点头。爹都跳桌子了,看得出来,真的是很恨铁。
“大哥又在打小四?”
傅轩人没进院子,声音已经先一步从外头传进来。
紧接着,屋内的打击乐就停了。傅辅放好刀,整理整理衣服,精神抖擞地打开门出来,留下身后气喘吁吁的傅希言如愿躺平。
傅轩穿过垂花门,走到傅礼安和傅晨省边上,傅辅一看他的样子,眉头就皱起来了:“你的额头……怎么回事?”
傅轩抬手摸了摸额头上包扎的伤口,笑道:“姓楚的今天带人堵我,硬要约我比武。”
傅辅皱眉:“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比武?”
“他想去洛阳,拿我作筏子呢!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请了兵部的人,却自己输了,连抵赖的借口都没有,不枉我这些年的韬光养晦、人前示弱。”
傅辅不是不知道这几日城里的情况,只是谨小慎微惯了,心中仍是不安:“羽林卫毕竟是皇权笼罩之地,你们私下比武,万一惹了那位不喜……”
傅轩冷笑:“这满城的硝烟岂非正如他意?”
这些年要是没有狗皇帝暗中挑唆,他和楚光也不会变得水火不容。
狗皇帝的处世哲学有二:
不顺眼的人早晚要杀,忍得越久,杀得越多;
一,
二,手下斗得越激烈,屁|股下的椅子就越坚固。
三,
四,所以要入他的眼,就必须好斗,跳得高,站得高。
傅辅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天性保守,万事求稳,就算是争,也喜欢争在暗处。不过他对傅轩一向支持,便道:“好,我新得了几个物件,你正好去送人。”
傅家衰落也就是这两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