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丹生当年没死,这般脾气同性子竟还能引来人赏识,其才华当不是口说无凭。如此……想来便是不入三甲,得个名次也不是难事。成不了状元,做个小吏安稳过日子也是不错的,”魏服说着,叹了口气,道,“他族中或许也不会急着安排他妹子的亲事了。”
可没有“若是”,苏丹生已经死了,且还死的不明不白的。
林斐垂眸沉思了片刻之后,问一旁唏嘘感慨的小吏:“苏丹生当年的遗物可都被带走了?”
小吏闻言略略一怔,而后摇头,道:“苏父苏母走的匆忙,他们当年离开时我都未见到他们。自是没法将苏丹生的遗物都交予他们,两年前在街上遇见时,本想将东西交予他们来着,却因着苏姑娘的事忘了这一茬了。”
所以,东西如今还在库房里。
“不过都是些不甚要紧的物什了:他写的文章、做过的诗词,来长安后同家人报平安的书信什么的。”小吏转身准备去库房拿苏丹生的遗物,走了两步,却又对林斐道,“衣物什么的重要物什都被他族里人带回去了办丧所用了。”
于族里人而言,比起文章什么的,显然衣物之流的物件更重要。
那一摞文章、诗词、书信反而看了更叫人心堵。
林斐闻言,却道:“本官要的就是苏丹生当年写的那些诗词、文章同书信。”
要了解死去的苏丹生是什么样的人,衣物等贴身物件的作用显然远不如抒发心声的文章、诗词来的大。
小吏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捧着一只大匣子过来了。
擦了擦匣子上的灰,小吏叹了一声,打开匣子,指着里头收拾好的一沓沓诗词文章,道:“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