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都道要守夜,可真正守上一整夜不合眼的到底是少数。
第二日温明棠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合衣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条厚毯,脑袋混沌了一刻,想起来,昨儿聊到后半夜不知什么时候头一仰便这般睡过去了。
抬头,一眼便看到了近在迟尺的汤圆,看那眉目舒展,发出轻微鼾声的模样,便知此时睡的正香。
当是一连多日未好好睡了,汤圆这一觉睡的极酣,还未有转醒的迹象。
温明棠轻手轻脚的将身上的厚毯往汤圆身上挪了挪,走下榻来。
推门而出,便看到了一片大亮天光。
元月头一日,是个好天气。
外头的爆竹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时不时还有一两声新岁吉祥问好声自外头传进来。
如此热闹喜庆的氛围,一时倒叫本在办白事的袁家也不似前几日那般寂静凄清了,仿佛多少也沾染了些这喜意。
温明棠洗漱之后去堂上看了看赵由,赵由此时睡的也正香。一旁的托盘里瓜子、花生、松子等坚果的壳子,点心糕点的碎屑,还有喝完的空茶壶,茶盏皆东倒西歪的放在那里,显然昨晚是“吃饱喝足”之后方才靥足的睡去的。
因这表皮缀了一层熟白芝麻,还未入口,这股芝麻的香气混合着烘烤过的大麦香气便已涌入了鼻间。
瞧着那所谓的鸡粥似是白粥配下鸡肉的吃法,可是知为什么,那粥闻起来这股香气却格里的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