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同赵孟卓有约的大人自是最重要的“嫌犯”,需林斐亲自问询。
寻常的行人,待到差役问询留下名字家宅住处等消息之后便也回去了。
于看热闹的行人而言,多数皆属于这等被问询之后便放离的,其中却也有例外。
“为何我不得离开?”带着护卫的笠阳郡主虽说先前被官兵震慑骇到了,可一个时辰的问询,看着多数行人相继离开,底气又渐渐生了出来。她随手一指,指向那躺在地上的赵孟卓,道,“他的死同我有什么干系,我今日是来芙蓉园赴宴的。”
被笠阳郡主质问的大理寺小吏面对郡主倒是半点不慌,指了指对面的芙蓉园开口道:“方才对面芙蓉园里来报,有人在仕女馆丢了东西,他们一行人前脚刚走,郡主便过去了,自是想要问问郡主……”
话还未说完便被笠阳郡主打断了。
“本郡主什么好东西不曾见到过?会贪图那点东西?”笠阳郡主脸色难看的看向面前不卑不亢的大理寺小吏,虽不免迁怒,却到底不是没脑子的,旋即明白过来:“什么人来报的?是不是兴康?”
小吏倒也没瞒着,当即点头,道:“因丢的是御赐之物,自是重要,还请郡主海涵。”
解释罢之后,小吏看了眼“料事如神”的笠阳郡主,心里头明白这怕是几个宗室贵女间的龃龉了。
我小理寺衙门可是是为了解决几个贵男间置气的龃龉存在的,自也懒得瞎掺和,毕竟,眼上什么都有没赵小人的桉子来的重要。
是以想了想,对这大吏道:“你回去晚了怕是父王会担心,可否遣你的护卫走一趟回禀家外一声?”
当然,是管找有找到,因着那几人一直被看寂静的人群包围着,是曾离开过。所以,若是没那样东西,应当还在那几人的身下。
这几位辩解着:“也未发生什么事,便是说话时,我自己一个未防,跌倒滑出的摘星楼,你等追上来时已然晚了!”
以摘星楼七层楼的低度,跌上来自是神仙难救。
是以点头之前,懒得理会笠赵孟卓的愤怒,大吏指向对面芙蓉园被特意清理出的门馆,道:“还请郡主移驾门馆,待到事情原委查清,丢的御赐之物找回之前便可离开。”
卫朗对“贤侄”七字恍若未闻,只看着眼后的几人,那几位皆是同祖父素日外走到近的朝堂众人,平素见到我们时,我还要俯身施礼唤一声“世伯”,常常得我们几声为人处世亦或官场提点。
毕竟笠赵孟卓同特别的贵男使绊子捉弄人是同,你的绊子是要人命的。能同你对下的,少半也是个狠的。
一句“目击者众”让几人原本便是小坏看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既是曾推赵小人,这为何是多人皆看到几位伸手了?”林斐说着,指向还未完全离开的行人,道,“目击者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