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还不够好吗?”
他认真地说道:“我会努力做得更好。”
不是,怎么突然还表上决心了呢。
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懵懵懂懂地点头,心想摊上这么个有责任心的蒸煮,娘子军们真是有福气,八辈子修来的那种。
他又问了一遍:“像男朋友那样就行?”
为什么非要纠结这个男朋友啊?!
直男卖腐就是拿捏不好度,行吧行吧,在镜头前我注意着控制他一点就好。
我又点点头:“嗯,也行吧。”
他呼出一口气,似是调整了一会心情,从桌旁的小篓子里抽出了一个文件夹,在我面前摊开:“别的我可能也帮不上什么,这是我后半年的工作安排,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你想要的资源,让公司安排给你。”
我:“?”
这是在演什么,为了营业做练习吗,他入戏也太快了吧?
他思索片刻,一本正经地捧读道:“身上的钱还够花吗?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我买给你?”
从来都只见他流利生动地念出一句句台词,难得见他说话时咬字生涩成这个样子。
我愣了愣,奇怪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他:“嗯?”
我:“这都已经不是男朋友的范畴了,这是干爹吧。”
他也愣了愣,迟疑道:“你要是想这么叫……也行?”
占谁便宜呢这是,我一拍桌子:“我还是你爸爸呢!”
他一噎:“……需要玩得这么野吗?”
凉风从没关好的窗子里呼呼地灌进来,吹得我脑壳生痛。
我刚抬手扶额,顾依凉就去把窗户关上了,还贴心地扔了一条毛毯给我。
我捏着手里软乎乎的毛毯,也不好责怪他不按常理出牌了,默了片刻,语重心长道:“不用这么刻意,顺其自然就好,这样子太过了,别人会看出端倪的。”
“哦,是我欠考虑了。”他了然地点点头,“那你有什么需要的,就随时跟我说吧。”
还能有什么需要的啊,你随便发一口糖都够全社嗑半年了。
我随口应着好好好行行行,听见他略带犹疑地问:“那我们现在?”
现在?我看了一眼时间,拿过他放在桌上的澜诀剧本:“对戏呗,都拖了好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