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顾依凉的助理,小姑娘脸一红,纤纤玉指往小陈脸上一戳:“他让我喝的!”
我:“……”
可以,好,行,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酒楼里的代驾都被剧组里其他人叫完了,小姑娘助理又扛不动顾依凉这个大活人,我把口罩给醉眼惺忪的顾依凉戴好,恨恨地让小陈叫了辆专车到了地库。
临上车,我把顾依凉往后座一扔,回身拦住了准备上副驾驶座的小陈。
小陈涕泗横流:“言言你不要我了吗!”
我往地库门口站着的小姑娘那儿扬了扬下巴。
他立刻肃然起敬,立正站好:“多谢老板,我去了,若是一去不回——”
我捏了捏山根,摆了摆手:“便一去不回。”
我刚一坐进后座,车门还没关上呢,顾依凉就贴了上来,掰我的手指玩。
随他了随他了,总比爬桥找刺要好多了,看来他还是有几分清醒的,数手指的数目数得可正确了。
我嘭地把车门一关。
顾依凉立刻松开了我的手,开始脱外套,又弯腰去脱鞋。
我:“?”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他疑惑地看着我:“啊?不是到家了吗?”
我:“……”
我:“师傅麻烦您快开车吧这场面我怕晚了就控制不住了。”
车子一启动,顾依凉就说要吐,车子一停下,顾依凉就摆手说没事了。
如此反复了五遍,车子开出去了五厘米。
在顾依凉第六次说要吐的时候,师傅侧身对我说:“不如我换按时间计费?”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的老父亲曲线拿钱请了顾依凉吃饭喝酒!
他喝醉了还得我来负责收尾!
Why!why!我问天问大地又想迷信问问宿命啊!
我一咬牙,把顾依凉放倒在了我腿上,跟师傅说:“趁现在!起步!点火!他吐了我兜着!漏了我赔您清理费!”
师傅十分配合地一踩油门,把车子开出了车库。
车子终于平稳地上了路,我怕顾依凉头晕,就把手贴在他额头上,指尖揉着他的太阳穴,心道他要是真敢吐在我身上,我就立刻通过太阳穴把他点穴点死,毫不留情!
结果顾依凉却意外乖巧地枕着我的大腿,眼睛紧紧闭着,还把手举起来叠在我手上。
我又叠了一只手上去。
他把另一只手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