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澜眼前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场景,他抬起手拉住小天的手,这样他便也能跟他一样看到复制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片漆黑的海底,时有大型的掠食者游过,那些大型的海兽看到他坊佛一瞬间受到惊吓般迅速的游向远方。
在这个海里他才是霸主,可是他没有记忆,他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直到有一天从海上掉下个人来,他像往常一样张开大口吃了她,不知为何自己脑海里便有了那女子的记忆。
在记忆里她知道了她的身份,合欢宗的大弟子,因为跟一个外门的男子相恋叛逃仙门,偷走了师门的法器,而那个人喜欢的并不是她,他想得到的只不过是相思铃。
那人重伤了她,在用完相思铃之后便把她与铃铛一同扔进了海里。
而他在获得那串铃铛的同时,在它的记忆里他也知道了这个铃铛的用法。
这给他无聊得人生带来了莫大的兴趣,他知道了原来人是有名字的,原来人是有感情的。
他便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卓流君。
海边有一个城镇,他们大多依靠捕捞海里的鱼虾为生,每天都会有人开着渔船去深海里捞鱼。
有了思想的他再也不想极限于在海底,他开始频频跃出海面,他会掀翻船上的人,然后吃了他们,这样他便能知道很多很多的故事。
这一天海上突然来了两个人,两人一前一后站在船上,不似那些捕鱼的鱼夫,看起来颇为好看。
自从这里频频出事之后来这里的人都是成群结对,鲜少有独来独往的。
他跃出水面,悄悄的看着他们,有一丝清悦的笛子音飘飘扬扬传进他的耳朵。
他寻声看过去,是那位站在船尾的那个少年,只见手里拿着一管长笛吹着好听的曲子。
他忽然很想看看他长得什么样子,于是慢慢的慢慢的靠近船尾。
一把长剑忽然凌空飞来,他躲闪不及划伤了它的脸,那原本下去的怒意又翻上心头。
他猛的用力掀翻了船只,那两人凌空一跃轻盈的站在了剑上。
他也从水上跃出,站在水面之上如履平地。
他道,“原来是修仙之人,怎么你们也来找死吗?”
刚刚站在船头那人一身华服,腰带环玉,眉眼之中皆是傲气,一看便是一位富家子弟。
他勾勾唇角狂妄的道“你怎么会知死的是你还是我呢?区区一个妖还敢如此嚣张。”
他身后那男子突然打断了他,略有些嗔意,叫他名字的时候还带有一种甜腻。
“子京。”
卓流君现在知道了,原来他叫子京呀,名字还真是好听。
孟子京笑道,“好,好,我知道,就算对妖也要有礼貌。”
说完他又面向卓流君,“怎么样,妖怪兄弟,你是自己乖乖撞到我的剑上来,还是等着我把剑送到你的脖子上。”
卓流君道,“有区别吗。”
孟子京道,“可能过程有些区别,结果嘛,都一样。”
他冷笑一声,招出他的三叉戟划过海面翻起一阵海浪卷向他们。
孟子京与李玉白翻身又落入了那搜小船之上。
孟子京剑拿在手,头也不回道,“玉白,你就看着我怎么赢就好,不需要你出手,你衣服脏了回去洗的人还是我。”
李玉白低低笑了笑,“好,我就在旁边看着你,你小心些。”
孟子京点点头转身便踏着水面飞了过去。
剑带起一道长长的水痕隔着水幕击向他。
卓流君几招下来便发觉这人修为甚高,以往这里也来过不少修士,但是最后不还是都葬身大海,他却与他们不同。
既然用打的赢不了,他便只能用别的方法了。
他取下腰间带着的铃铛,念了咒语。
那铃铛响动,清新悦耳,虽不似惊天动地那般的响亮,却能轻易摄取人的记忆。
孟子京看到他打着打着突然拿出一个铃铛来,笑道“这什么意思,打不过打算给我表演个才艺。”
“是呀,你可以好好听一听。”
他刚一说完,孟子京便感觉自己脑海里一阵疼,好想有什么东西要生生钻出脑海。
“子京,子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