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这会儿简直惊呆了。
毕竟,只有讨好她的,迫不及待给她献法子的,哪有找她讨价还价的!
而且,官家这样年轻,还未必用得上呢!难道官家还会子嗣艰难吗?
但是看着张司九那笑脸,刘太后还是没和一个小女娃计较,只心道:到底还小,又是那样的出身,不懂这些,也情有可原。
官家此时脸上已经微微红了,见刘太后还要听下去,干脆起身,落荒而逃:“朕还有点别的事,回头再来!”
张司九:……什么是思想障碍?这就是!我又没有说什么听不得的东西,你这样跑了,我还以为我说了什么呢!
不过,张司九还有点骄傲。
毕竟谁看过这样娇羞的宋仁宗呢!
可是她见过!
仁宗皇帝虽然跑了,但刘太后还在这里兴致勃勃的准备听呢。
刘太后微一颔首:“说吧,你有什么请求。”
张司九也很干脆:“我想请您给我出个主意。”
本来刘太后心里都想过很多东西了,但就是唯独没有想过这个。
她惊讶地看着张司九,确认一遍:“出主意?”
张司九点点头:“对,就是出个主意。您也知道,我毕竟年纪小点,而且出身不高,所以看待事情,未必能做出最好的选择。而您……是我见过的,最具智慧,也最能干的女子,所以我想听听您的建议。”
刘太后被这么一夸,虽然不至于飘飘然,但多多少少也有点儿高兴,只不过她未曾表现出来,只是笑道:“那你先告诉哀家,这法子——”
张司九就把体位,还有另外一个要素说了:“这种子有限的时候,分开播种,也许更容易有收获。但怀孕并不是如此。您看农人为何总是一个家里,七八个孩子都常见呢?”
“主要还是因为他们集中。其实女子怀孕的机会,也和天葵有关。月信月信,月月都能准时到来,算有信。我给您打个比方,这女子子宫呢,好比土壤。它等着生命的种子,也就是孩子落在它身上,然后发芽生长。如果孩子来了,它就拿出所有的营养去养孩子。如果没来,它就翻新一下土地,等待着下一波种子,给种子保持着最好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