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想事成?最近傅昭华说这句话的频率有点高,穆辞宿伸手揉了揉他最近手感越发舒服的头发。
“我看看你是不是什么精怪变的?到处帮人还愿。”
☎喜欢看小猫不爱叫写的《特殊辩护人:法律援助档案》吗?那就记住中文的域名☎
傅昭华也不反抗,就由着穆辞宿折腾。但是嘴里还是反驳了一句,“我没有了,分明哥哥帮忙的比较多。”
“不一样。”穆辞宿想说自己是指责所在。
但傅昭华突然认真了起来,“如果他们没有遇见哥哥,才会真的不一样!”
傅昭华这句话说得很认真,盯着穆辞宿的眼神也格外炙热。
穆辞宿手下一顿,傅昭华再次郑重的说道,“总有很多人是不如意的,但像米雅他们就比别人幸运,因为他们有你。”
“并不是。”穆辞宿摇头,“不管是任何人,只要遇见这样的事情就都不是幸运。所谓的找回公平,都是在受到了不平等待遇之后,不平则鸣,才能够要回公道。”
“就像所谓的刑事自诉案件,其中有一个类别叫告诉才处理的案件。可实际上,很多人即便受到了伤害,他们也并不明白要怎么保护自己。”
“所以我才说他们是幸运。”
穆辞宿摇头,“只有不幸,他们才会遇到我。”
“而且之所以能讨回公道,也并不是只有我帮忙,而是有律法。乍一看都是我在跑,可实际上我背后站着的是许多人。”
这阵子,因为傅昭华也会帮着穆辞宿出去跑外勤。所以穆辞宿也渐渐把自己手里的人脉介绍给傅昭华认识。
“你也见过不少人,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帮助咱们?是无缘无故的吗?不是,是因为大家都在维护一个法律的公正和公平。”
傅昭华点头,穆辞宿说的他都懂。可有一点他却不能认同。
他从不觉得那些人遇见穆辞宿是不幸,甚至在他看来,穆辞宿就像是绝望里的一束光,不管多冷,多难捱,只要能在他身边,就能等到春暖花开。
而这也是穆辞宿这个人,最要命的温柔。傅昭华一向能言善辩,可他却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表述自己的心情。
他只是个俗人,可穆辞宿却比他心里最不食烟火的梦还要美好。
傅昭华突然伸手抱住穆辞宿,低低的叫了他一声。结果手里却多了一本资料。
“哥哥?”
“这个月的燕京这边宣判的民法案例,整理好了周五交给我。”
“嗯。“傅昭华先是楞了一下接过来,立刻忙活起来。
小孩认真起来已经有模有样,穆辞宿冷眼看着,觉得比起刚来的时候,傅昭华已经成熟很多了。
想必很快也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好律师。至于傅昭华那句心想事成,穆辞宿还真没太当回事。见面第一天就知道这是个山上待过的“小神棍”,而且从某种程度来说,人有点信仰,并非坏事。
突然就觉得安慰了不少。穆辞宿收回放在傅昭华身上的目光,从新拿起手边的交规看了起来。
虽然上辈子都记住了,可到底还是得再看一遍。上路不是闹着玩,不仅是自己的命,还有别人的命。
说什么都不能放松的。
日子过得挺快,兴许是年末的缘故,法律援助中心这边意外十分安静,并没有什么案子能够处理。穆辞宿闲着就去学学车,顺便教教傅昭华。
就是不知道谁透露的口风,原本跟着他学的就傅昭华一个,转眼办公室里就被塞了不少人。
“辞宿,这些都是年轻同事,多相处相处,以后可就是你们的时代了!”老师一番官方嘱托,可明里暗地就是在暗示穆辞宿,是时候奶孩子了!
所里小同志们的教育就交给你了!
穆辞宿也是哭笑不得。可老师的确年龄大了,尤其是这半年,穆辞宿眼看着他鬓角的头发变白,也不想让恩师太辛苦。再加上他奶孩子奶惯了,倒是不觉得什么。
至于这帮小的,其中不少之前看过他庭审记录的就对穆辞宿很崇拜,跟着他也算是圆梦了。
这帮小年轻嘴甜也好学,一口一个穆哥,没两天就和穆辞宿混熟了。就是傅昭华莫名板起了脸,脾气看着不太好。可这样正好,有傅昭华在,这帮小的也不敢太过放肆。倒是省了穆辞宿不少教育孩子的功夫。
就这样,这段日子莫名平静。转眼就是元旦,不过这次元旦穆辞宿可过得足够热闹。
元旦当天,凑巧师兄两口子都不走亲戚,所以干脆也来了穆辞宿家里和他一起过节。三人围着桌子包饺子,穆辞宿少不得又要被嫌弃手笨。可即便如此,这样的温馨对于他来说,也是最珍贵且难以割舍的。
第二天,京墨一家带着半夏也过来了。半夏母亲虽然没醒,但是现在已经对外界开始有回应。
“穆哥,大夫说我妈妈好多了。”比起之前,半夏变得开朗多了。小孩依旧早熟,但是眼神却变得更加乐观坚毅。站在穆辞宿面前,半夏和京墨一起说着半夏妈妈的情况。
“现在听到笑话她会笑!昨天不是元旦晚会吗,里面有说相声的,我妈妈听见了,她就笑了!大夫说这是好事。”
“的确是好事。”
“嗯。我觉得妈妈可能很快就清醒了!”
“一定会的。”看着面前快活的小孩,穆辞宿觉得心情也变得开阔起来。
至于元旦休假的最后一天,穆辞宿去了孤儿院看穆渊。
比起之前的热闹,现在的孤儿院可以说是门可罗雀,虽然时家的案子不过刚结束,可骤减的人气却显得原本崭新的设施都变得粗糙起来。
“穆哥!”有的小孩不太愿意搭理穆辞宿。但是穆渊却是最先迎上来。
他手里拿着一些折纸,看样子是在做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