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陆文带瞿燕庭参观南湾的房子,从地下酒窖到地上每一个房间,逛了一大圈消食。他的卧房在三楼,有一个dú • lì的露台可以吹风。
房间角落放着一把吉他,是偶尔用的,其他贝斯、电钢琴、架子鼓什么的都收在储物室,已经束之高阁。
瞿燕庭问:“歌星,你会弹吗?”
“当然了。”陆文拎起吉他,捏着拨片弹奏出一串声音,“寿星,你可以点歌。”
瞿燕庭说:“那我要听现场版的《雨夜》。”
陆文一愣,《雨夜》是他当年发的主打歌,难道瞿燕庭已经听过了?他还记得瞿燕庭唱歌的模样有多迷人,说:“要不你唱,我伴奏。”
微风吹进来,陆文抱着吉他坐在床角弹奏,瞿燕庭倚着墙,清清嗓子唱道:“那一晚大雨淋湿我的风衣,口袋里有你遗落的耳机,我反复偷听,听你说一切都已过去……噢……”
陆文合唱:“我在每个雨夜想你,你在哪片天地?我讨厌风和日丽,因为你说喜欢下雨……耶……”
“还能否再见到你,你是否记得曾经……噢……耶……”
瞿燕庭昨晚睡不着便搜这首歌听,越听越精神,唱完好奇地问:“词是你自己写的?为什么那么多噢耶?”
陆文回答:“你写剧本难道没凑过字数吗?”
瞿燕庭服了这人,循着微风走到露台上,一大片花园尽收眼底,他肚子很撑,除了饭菜以外还吃了一大块奶油蛋糕。
在向阳的餐厅,陆文亲自推出蛋糕为他唱生日歌,陆战擎鼓掌伴奏,玲玲姐用黄色的小花缠了王冠戴在他的头上。
今天经历的一切,于瞿燕庭而言都像是一场梦,陆文走来,拨弄掉夹在他发丝里的花瓣,提醒他美梦为真。
陆文问:“瞿老师,开心么?”
“开心。”瞿燕庭的眼底不单有情,还充盈着一份感激,“我很多年没这样热闹地过生日了。”
陆文和陆战擎也很多年没热闹地吃过饭了,他说:“明年加上小风、我发小、你工作室的朋友,任导也叫上,咱们开派对,更热闹好不好?”
瞿燕庭点点头,抬手环住陆文的脖子,拉近点,不知是香槟喝多了还是春风吹醉了,小声道:“谢谢,我好爱你。”
陆文脸颊微红,他求着要撒娇和甜言蜜语的时候,瞿燕庭总有一千种方式避重就轻,却冷不丁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抓住机会,说:“你再讲点我爱听的,还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啊?”瞿燕庭猜到,“是不是生日礼物?”
陆文欠兮兮地吊人胃口,瞿燕庭摸他的衣兜,从胸口到大腿,还绕到后面掏屁股上的口袋,他痒得乱动:“你耍流氓啊!”
瞿燕庭就耍了:“你一个gay怕人家摸屁股,够奇怪的。”
“靠,我只是个不容侵犯的纯1罢了!”陆文反身靠住玻璃围墙,“你到底想不想要,拿出点态度来。”
瞿燕庭惯会拿捏他,抬起手腕说:“切,看我弟送的手表,007电影原型版,你知道詹姆斯·邦德吧?”
陆文忍着没说,顾拙言养的大狗就叫邦德。他佯装不服气,捉住瞿燕庭的肩膀一拧,从后单手捂住对方的眼睛,道:“怕了你了。”
眼皮被焐热,瞿燕庭故意眨动睫毛刮陆文的掌心,他发觉再木头的人一旦遭遇爱情,也会狡黠,会浪荡,会无师自通地勾引。
他被推回了卧室,进入闻得见衣物香氛的衣帽间,眼上的手掌拿开,他面前是及腰高的领带柜,玻璃柜面上放着一只正方形的盒子。
瞿燕庭扭头:“是领带么?”
陆文脑海浮现捆绑瞿燕庭手腕的场景,说:“我以为你已经不能直视领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