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街上,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上街,各种各样的脚步声不停。
段凛却能轻易辨认出,尾随脚步的不同。
他将鱼丢储物袋,脚下一转,进了一条巷子。
这巷子七拐八拐,地形复杂,尽头去却是死路,也不知是谁吃饱了撑的修的。
赵东年跟了一路,突然发现人没了,正纳闷呢,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
“大师叔?”
段凛从死胡同的另一面翻过来,态度恭敬,“弟子见过师叔。”
赵东年惊讶,竟然真的师弟那小徒弟。
他清楚的记得,这小子离开时分明是十几岁模样的少年,怎么一下子拔高,成了高大颀长的成年男子。
这事儿太匪夷所思了。
他将人上下打量几遍,迟疑道,“段凛?”
段凛点头,“师叔怎么来了?”
赵东年仍旧无法接受,“分别不过几月,你怎么……你师父又给你吃啥了?”
“弟子也不清楚。”段凛对这话题没什么兴趣,追问,“大师叔是来找师尊的?”
“正是。”赵东年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还在疑惑段凛的成长速度。
小徒弟忙着回去孝敬卧床不起的师尊,没功夫和他浪费时间,拱手抱拳,“大师叔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赵东年脑子里的迷雾一下子就散了,伸手拉住段凛的手腕,楞了一下。
怎会没有脉搏?
他眉目一冷,强行扣住,发现又有了。
段凛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把手收回去,薄唇紧紧抿着。
赵东年讪讪一笑,“你师尊呢,带我去见他。”
段凛面不改色,“我和师尊失散了。”
“果然是出事了,果然。”赵东年着急的自言自语。
方灼虽说带徒弟下山历练,但时长会传个音,报报平安,几个师兄弟间的联系从未断过。
近日魔修肆虐,越发猖狂,坊间甚至有传闻说,已经有人得到了天魔种,说那人即将称王称霸,带领魔修杀向南方,抢夺地盘。
这谣言越传越离谱,直至他今早离开前,已经变成了,小师弟被人杀害,头颅悬挂于都城的城楼之上。
听见这消息以后,他立刻发起联络,却久久得不到回音,只能将宗门事务一丢,亲自下山寻人。
再来此之前,赵东年已经去过都城,发现谣言不实,才辗转到交界镇。
可如今,小师弟的贴身小徒弟却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师父的去向。
赵东年一时慌神,立刻跟镇守元明宗三位师弟言明情况。
沟通完毕,一回头,背后的人没了。
苦寒之地,极北冰谷。
段凛拎着鱼进洞,胳膊里夹着柴火,腰间的鞭子上,还挂着各种佐料。
方灼已经等得睡着了,突然听见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洞穴也跟着震动起来。
守在山洞不远处甬道内的惊天蟒,看见主人回来,尾巴把地面拍得啪啪响。
吐出蛇信,张开大嘴,想含住主人的脑袋,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地面被拍得震了几下后,上头的冰锥子哗啦啦掉了下来,其中一个,正中惊天蟒的脑门,将它给砸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