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懒洋洋的:“不见。”
“你想拖到什么时候结婚?不说结婚,最起码找个正经的女朋友吧,都快三十的人了,再晚几年不结婚,好点的姑娘会以为你有毛病,还以为自己十八呢。”
老人都这样,小点怕早恋,十bā • jiǔ说成十三四,晚点怕晚婚,二十六成了三十。
徐白啃着苹果玩手机听他唠叨。
听到二十九栋时顿了顿侧脸:“叫什么?”
“向晚。”
徐白屈腿坐正,挑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
向晚嫌屋子脏,找了个干净的床单裹着自己躺床上,没等睡着,大门传来咔嚓一声。
随后锁坏了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杨素打着酒嗝看她:“等着老娘收拾你。”
也就喝多了酒才敢再回来,向晚烦烦的皱眉,裹着床单撞开她肩膀去客厅上的小沙发睡。
再忍几天,忍到她钱花完,滚蛋去外地找她的姘头就安静了。
夜半的时候,手机传来震动。
向晚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不是江州也不是陌生号,是徐白的,看见他便想起来那天的疼,向晚直接关机。
刚闭上眼,因为骤然凑近的浓重烟酒气豁然睁开眼。
客厅没窗户,房门紧闭不开灯,屋里黑的吓人。
向晚坐起身想拉台灯:“妈,咱俩下午那场,你想继续?”
没等台灯拉开,向晚被个滚烫的大手从沙发上拖拽下来。
这不是杨素,是个男人。
向晚耳目欲裂尖叫出声。
徐白在二十九栋下面接着打向晚的手机,还是关机。
没等再打,寂静的夜中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徐白抬头看向六楼最西头,微微眯眼。
……
向晚头发凌乱,裹着被撕扯烂的床单沉默的坐在派出所铁凳子上。
徐白插兜倚在调解室外头听里面的人说话。
向晚的妈辩驳,说客厅没灯,她男朋友认错了人,而且她这些天一直和男朋友住在那,向晚最开始就知道。
那四五十的矮壮男人说法和她妈一样,而且强调向晚应该和她妈一起住房间里把门反锁了,睡沙发还穿着睡裙露个大腿,摸她第一下还没反应,他压根就分辨不出是她而不是她妈,更何况不过摸了几下。
她姥姥一直在抹眼泪哭,一声不吭,形同默认。
徐白走回向晚身边:“洗把脸吧,等着签完字就能走了。”
“签什么字?”向晚声音很轻。
“和解书。”
向晚抬头,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冷漠:“我不和解,我要告她,还有那个男人。”
徐白舔了舔后槽牙:“你有病吧。”
向晚眼圈微红。
徐白居高临下的接着说:“上回那男的把你打成那样,只要验伤,调出走廊的监控,让他进去轻而易举,那回你不告,这次不过给摸了几下,告个屁啊。”
向晚喉咙滚动,吐出话,还是软软糯糯的,话却硬的很:“你走吧,今天的事跟你没关系。”
说完将腿放下来要起身。
腿脚却径直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