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李先生作为‘更接近月’的重度病人,早已嗅到两人身上的月皮气息。
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渴望与兴奋,
压制着对于自由的向往,
尽可能保持着身为诊所主人的庄重与压迫感。
“将你们收集到的全部月皮交给我,只要确定货物没什么问题,我会吩咐护士为你们注射足够剂量的鼠疫血清。”
易辰先做出一个标准绅士礼,
当着李先生、医生以及护士的面,开始脱去外衣与马甲,解去衬衣的纽扣。
一旁的埃德蒙也做出完全相同的行为。
贴满月皮的上半身完全展示出来时,还额外混着一股浓烈的燃料气味……源于提前备好的煤油灯燃料。
易辰面带微笑地说着:
“李先生,你已不再是「绅士」,因此我对你的诚实品格持怀疑态度。
我要求先为我们注射解药,一旦病原体被清除干净,我们自然会履行诺言,奉上所有的月皮。
当然,
如果存在任何的问题,
我们不介意直接燃烧肉体,烧尽维纳尔市最后剩余的月皮……自焚而死总比自甘堕落要好。”
易辰这番话的讽刺意味拉满,听得李先生面容抽搐,但也只能压制住内心的怒意。
没错,
他不敢发作,
如果最后剩余的月皮都被毁掉,他可能会永生永世困在这里。
“……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随着李先生点头示意,
绷带护士将无名指对应的针头插进两人的脖颈,
虽是解药,但易辰还是让小葡萄帮忙截流吸收,以免对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五分钟过去,
埃德蒙脖颈上的白毛开始脱落,眼神也变得清澈起来。
确认解药的有效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