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楼,你找到他了你也不跟我说!」
「??」
对方抱着风无理不放,眼角挂着泪,一脸不满地瞪着自己埋怨道。
王西楼一脸茫然,指了指自己,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想了想道:「你是……魄奴?」
六影魄奴。
没想到来金陵一趟,还真找回了一个影子。
而且还不用做过一场了,看这样子,魄奴好像继承了王西楼对风无理的思念和男女之情。
风无理也道:「先从我身上下来吧,你怎么穿成这样,破破烂烂的。」
魄奴抱得更紧了。
「我又不会跑。」风无理笑着拍她的背。
「而且出去那么久了,跟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一直以为你那时候胡言乱语,原来你真的回来,我都等了快五百年了。」
「那是我等了五百年,关你什么事啊?」王西楼一脸牙疼:「而且我怎么早说,我都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
魄奴不说话,从风无理身上下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盯着风无理的脸,眼中满是笑意:
「明明长那么好看,还骗我说长得丑。」
她松开,看到风无理衣服都被她弄脏了,有些不好意思,风无理笑着说没事。
魄奴迫不及待扭头问王西楼:「我们跟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王西楼看着小徒弟,又看了看脏兮兮的魄奴,咳嗽一声,颔了颔首,一大堆没意义的动作,反正没正面回答。
「哦。」
魄奴咧着嘴笑,继续抱着风无理,然后一阵傻乐。
「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风无理。」
「相公名字真好听。」
「……我们还没成婚。」
「啊?哦。」
王西楼觉得有点丢脸,把魄奴拉开,拽着她手。
魄奴不依她,想挣脱开,但是被压制得死死的,就可怜兮兮地看向风无理。
王西楼自己左右手打架,风无理能怎么管。
「哎呀你别扒拉我,你怎么搞的,都多久了,这婚都没成,你行不行啊,不行让我来。」
「你别给我丢人了。」王西楼太阳穴都突了突。
「什么给你丢人,你说我丢人就是说你自己丢人。」
王西楼脸黑黑的,寻思要不把她丢这算了,还带回去干啥。
风无理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魄奴说这里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就回到这里,一直等,等了好几十年了。
她叨叨个不停,眼睛一直看着风无理,像是怕一眨眼他就没了,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有着说不完的话。
「右皇,出来耍噻?还有索关也在呢,快出来让我玩会儿。」
风无理几次欲言又止,看着她一身乞丐装:「你怎么鞋子都不穿,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魄奴也低头看看自己,披头散发,身上的黑袍也破布一样,本来脚型好看的玉足也脏兮兮的。
她不想让风无理看到这样的自己。
在他印象里,自己可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魄奴躲到王西楼后面,左脚搓着右脚背,想让自己干净一点,低着头小声说:
「钱哪有那么好赚的哦,现在也不是以前那样,打架就能赚钱,我又没什么文化,之前去工地搬过砖,那个工头还跑了,又不想偷东西,我的牙又不值钱,难死了都。」
风无理看着有些心疼,王西楼仿佛看到未来的自己。
最后当然是领回去了。
这趟出门收获还挺大的,就这样又收了一个影子回去,风无理算了算,九个影子,现在就只剩下四个了。
「要不要回到我影子里?」风无理问。
其实就是呆到右皇里面。
右皇像个长姐,其他姐妹都在她影子里面休息。
魄奴摇了摇头:「我更喜欢呆在外边。」
风无理也就不作要求,他其实也想索关和魍魉经常出来,只是他们两人自己不愿意。
魄奴的灵缠是「代价」,消耗一定量灵,然后可以许愿,愿望越难达成,灵的消耗越大,而且每次许愿,不管能不能实现,都会有相应的代价。
她现在一直处在代价状态。
表现来说就是,很倒霉。
光是几百米路,魄奴就摔了好几跤,风无理看得都疼,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
「你都许了些什么愿望?」
「我每天都在许愿能见到你啊。」她又摔了一跤,然后起身看着风无理傻笑。
所以,她倒霉了几十年,身上一分钱没有,衣服破破烂烂,蓬头垢脸全身脏兮兮,还一直在许那个什么破愿。
「我背你走吧,你摔得太惨了。」
「我都习惯了,不摔跤都不会走路……真不用,我身上太脏了,弄脏你。」
「不脏的。」风无理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