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公堂,王世昌却抢先道:“大老爷,那刘三要shā • rén行凶,恳请您做主啊!”
知县王英闻言,冷冷道:“光天化日,当街行凶,人犯在何处?”
差役按着刘三跪下,刘三却挺着胸膛,说道:“我不是人犯!”
啪!
王英一拍惊堂木,怒道:“何人喧哗?”
刘三挣开身后的差役,然后说道:“草民刘三,状告王世昌草管人命,我娘和我的妹子都被他害死,求大人公断!”
王英问道:“你们二人,究竟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王世昌率先说道:“大老爷,我是原告!”
刘三赶忙道:“知县大人,我才是原告!”
啪!
惊堂木再次响起,王英沉声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紧接着,他又说道:“不管谁是原告,谁是被告,总之,你们二人为的是同一件事,谁先来说说?”
“我先说!”
王世昌抢着说道:“大老爷,这个人叫刘三,两年前出海去了,家里剩了个妹子和老娘,草民看到他们母女挺不容易的,大家都是同一个村的,就命人给他家里送了些银子……”
“你放屁!”
刘三当下就要冲过来,却被身后的差役按住。
公堂上,王英黑着一张脸,说道:“刘三,你若再敢咆孝公堂,本官先打你的板子!”
刘三神色委屈道:“大人,他在说谎……”
“是不是说谎,本官自有定论,你二人一个一个来,王世昌,你继续说!”
王世昌斜眼看了看刘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那妹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说是愿意嫁给草民为妾,草民家中正室多年不出,正有纳妾之意,便应了下来,谁知……”
说到这里,王世昌下意识地看向刘三,身子悄悄向一旁挪了挪。
知县王英看出端倪,便说道:“你莫要担心,有本官在,没人敢动你分毫!”
王世昌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谁知,他那妹子看起来是个本分人,其实却是个淫娃dàng • fù,刚嫁过来没多久,便勾引家中的下人,被草民撞破之后,羞愧难当,自尽而亡,他那老娘听到消息后,大病一场,也……也没了……”
刘三脸色憋得通红,嘶吼道:“王世昌,你这个禽兽,害了我老娘和妹子,却在这里颠倒黑白,我跟你拼了!”
可是,他被身后的差役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知县王英狠狠砸了一下惊堂木,怒斥道:“刘三,你多次咆孝公堂,不听劝阻,藐视本官,来人,将此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他说谎,他在说谎!”
刘三并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死死地盯着王世昌。
他的眼神中充满血丝,两道目光犹如利剑,可是,王世昌却根本不在乎。
差役将刘三拖到外面,执行杖刑,刘三却咬紧牙关,一坑不吭。
大堂内,王世昌终于放心下来,笑着道:“表叔……”
“嗯?”
王英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十分不满。
王世昌明白过来,抱了抱拳,意思是规矩我懂,回头自会好好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