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诚脸上的震惊,韩琪笑了笑。
华农集团在华夏内耕耘农用品几十年,一步一步发展成华夏最大的本土农用品集团,除了拥有可以与四大粮商稍微抗衡的技术,剩下的就是对市场的充分了解。
这也是韩琪认为自己有跟陈诚谈合作的价值之一。
论技术,整个华农集团的技术专家绑一块可能都不是陈诚的对手,但论市场的敏锐力,韩琪自认为华农集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连四大粮商也不行。
陈诚问:“粮食价格变化,中良集体肯定比谁都清楚,而且国家赋予了它调控粮价的责任。就我自身的感受来讲,也没有感觉到每年的粮价有较大波动啊?”
韩琪反问道:“那你是不是听说过中良紧急调配某种粮食,以保障市场供给呢?除了水稻、小麦和玉米等几种主要粮食,你有没有经常听见某地大蒜、大豆、生姜等缺货导致价格飙升呢?”
陈诚认真回想了一遍,然后不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种新闻倒是真的经常有听到。
“所以,这里面都有四大粮商的影子?”
韩琪微微颔首,继续道:“华夏国内百分之六十的农用品公司,都有四大粮商的参gu,而这百分之六十的农用品公司控制了超过百分之七十的农用品市场。
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涨某种农产品种植所必须的的农药、肥料等农用品的价格,通过价格影响农民下一季的农产品种植选择,从而实现对市场的控制。”
“就凭这个手段他们就能控制整个华夏的粮食市场?”
陈诚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华夏这么大,农产品种植品种丰富,就凭这个手段,恐怕很难控制华夏的粮食市场。
“说控制也不完全对,应该说是扰乱吧。越乱他们越有机会从其他地方下手。”
“农用品价格真的对农民种地影响很大吗?”
陈诚换了诚恳的态度,因为韩琪说的这个信息对他的震动真的挺大的。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整个过程的逻辑性。
韩琪道:“这么给你举例吧。一亩水稻,按亩产1200斤算,稻谷市场价在2元斤,一季水稻一亩收成也就是2400元。你知道农民种植一季水稻要花多少钱吗?”
陈诚摇摇头。
“除去人工,1400元。”
“这1200元就是农民要买农药、化肥等农用品的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