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超市到家,一路上,陆竽的心跳就没缓下来过,扑通扑通跳得剧烈,上下嘴唇粘住一般,一个字没说。
江淮宁也没挑起话题,任由安静蔓延了一路。
开了客厅的灯,他随手把超市购物袋放到茶几上,弯腰从袋子里拿出那盒东西,在陆竽的眼皮底下大喇喇地放进口袋,剩下的都是特产。
陆竽呼吸忽然变得紧促。
“行李箱都收拾好了吗?”与她相反,江淮宁一如往常的淡静自若,“这些特产是现在装进去,还是明早再装?”
陆竽在主动问他和选择性忽视之间摇摆,最终选择后者,假装不知道他买了什么,清了下嗓子,说:“明早再装。”
她抱起购物袋里的东西放进冰箱。
江淮宁紧随其后,在她即将关上冰箱门时,胸膛贴上她的后背。隔着衣料,他热腾腾的体温和淡淡清冽的味道占据了她的感官。
陆竽缩了下脖颈,嗓子干哑:“江淮宁……”
身后的人带着鼻音轻嗯了声,手从她脸侧探过去,从冰箱里拎出一罐冰镇可乐,微微仰起头,下巴轻碰到她的发顶:“记得在手机上设置一个备忘提醒,我怕你明早忘了。”
他替她关上冰箱门。
一个简单随意的动作,陆竽不知怎么了,脸热心跳都厉害,身体里好像融化了泡腾片,滋滋啦啦的小气泡炸开,四处乱窜。
江淮宁手指扣开易拉环,低下头说:“我帮你记也行。”
陆竽咽了下口水,心想,这就是钝刀子割肉的感觉吧,明知道尽头是什么,过程无限拉长,最是折磨人心。
江淮宁喝了半罐可乐,坐到沙发上,问随后从厨房出来的陆竽:“要看电视吗?”
陆竽坐去他身边,他换个手拿可乐,把遥控器塞她手里,想看什么随她的意。手臂揽过她的肩头,两人靠着沙发背。
“你没有作业要写吗?”陆竽挑了个综艺节目,没头没尾地看起来,小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