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即将入秋,山中的夜晚很凉。
宁希听着窗外呼呼风吹树木的声音,她与阎微山盖着唯一的一床被子,许是白天睡过,到了晚上她倒是睡不着了。
刚翻了个身,脚不小心碰到了阎微山的腿。
好烫,宁希伸出手贴了贴他的额头,他发热了!
宁希翻身下去,披起衣服,从药箱里翻出退烧的西药。
水壶里面的水冷了,要去土灶煮了一锅开水。
回去的时候,从烛光中,看到陷入昏睡的阎微山似乎烧得很厉害,干燥的嘴唇嗫嚅着,不知道在说什么话。
宁希附耳过去,一句话都听不清,干脆把他扶起来喂药。
“少帅,吃药。”
阎微山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是宁希又睡过去。
宁希被他这副模样搞得又气又笑,捏了捏他的手,“先吃药再睡。”
折腾了一会,等他吃了药,宁希拿热毛巾帮他擦拭皮肤降温,见他那么严重,想了想又用酒精帮他擦拭加快散热。
忙活了好一会,宁希贴了贴他的额头,好像退了一点烧。
她躺会床上,松了一口气,很快也睡了过去。
下半夜有点冷,宁希不由地朝阎微山身边靠,贴着他,想获取他的温暖。
昏睡中的阎微山,下意识地伸出手把宁希抱在怀里。
……
窗外,有浅金色的阳光透过木窗照射进来。
山里的清晨,与夜晚一样的静谧。
阎微山陷入了梦中,梦里,他仿佛回来了十八岁那年。
那一年,他的父亲遇害身亡,他子承父业,外人都道他手段雷厉风行,以最短的时间掌握父亲留下来的势力。
别人却不知其中的艰辛,他见识到权势的好与坏,所以习惯性地牢牢握住手里的权利,又不遗余力地扩张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