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境变化,现在夏舒安看沈博晏的模样也不太一样了。
比如说,若是以前,此时此景,他或者会不以为意立刻进去,或许会觉得沈博晏又作又烦,然而现在,他看着低头站在门口的沈博晏,眼中只看到了他胸前上臂隆起的肌肉,还有浴巾上那闪闪发光的八块肌肉以及深刻展现力量和强度的腹外斜肌。
以及他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
夏舒安:“......”
他忍不住往后靠了靠,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同时间手心痒痒的,有种很想触碰什么的欲望。
“咳咳。”他手抓着沙发边沿,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说:
“其实我也不太会,要不我让医护来帮你吧?”
沈博晏目光黯了黯,神色惨淡。
“你不愿意么?”
有点可怜。
不,不,就算你有一点点心动的滤镜,你也不应该认为沈博晏可怜,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资本家啊!!!
理智和本能在这一刻分了家,夏舒安看着他透露着孤独和悲伤的眼,嘴唇滑过三个字。
“那好吧。”
男人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表情。
......
头顶温暖的水流不断冲刷着两个人的脸庞,夏舒安本来是穿着衣服的,但当袖口打湿时,沈博晏鼓动他:
“反正都要打湿的,脱了有什么关系。湿衣服对身体更不好。”
大概是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太正直,夏舒安不由自主地信了他的话,到最后,他也跟沈博晏一样,只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沈博晏的肌肉真的是很好看,夏舒安有些疑惑自己从前怎么没有感觉。
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的肌肉都只是来祸害自己的?
心里存了涩心,夏舒安的动作不由变了味,等到他满足地享受了曲线流畅质感一流的肌肉起伏后,他一抬头,正好对上沈博晏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
夏舒安战术性后退,在手心倒了把洗发露,道:
“低头,给你洗头。”
男人温顺地低下头,任由夏舒安在他头上肆虐。
五分钟后,水流轻轻地冲过沈博晏的头顶,带走了一堆堆白色的泡沫,水花顺着下水口不断淌下,明亮宽敞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水声哗哗。
——
“?沈博晏?”
“嗯?”带着鼻音敷衍的答应。
“......沈博晏!”
随着青年重重的一声,空气里发出布料摩擦的静电声,还有类似推拉般轻微的响动。
夏舒安的后背靠在铺着最新防水模板的墙壁上,头顶的灯光被男人遮住了一半,视线变得模糊,充满侵犯意味的气息躲藏在柔软香甜的薰衣草味道中,像缓缓流淌后肩膀的温水般细密地包裹着他。
“你......”
夏舒安恼怒道:“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些东西么?”
沈博晏反问:“难道你不想?”
夏舒安:“我不想!”
沈博晏诡异地沉默了一秒,低头挡住夏舒安的视线:“你确定?”
“......”夏舒安张口差点咬到舌头,他磕磕绊绊地说:
“我可以自己来。”
“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
“没关系,免费的。”
“滚啊你!”
沈博晏露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他弓着背脊,脸庞微微底下,停在距离夏舒安鼻尖不到两厘米的位置。
他嗓音低沉,语气充满蛊惑。
“真的不动你,只是帮你,否则这样你怎么睡得着觉。”
“......”夏舒安内心动摇,他咬着唇,纠葛地抬头看向沈博晏:
“真的只是这样?”
沈博晏很确定地点点头。
......
......
两个小时后。
床上,青年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他的体力实在不怎么好,稍微折腾一下就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沈博晏轻巧地从床上翻身下地,俯身在青年抹着一抹红色的眼角亲了亲,轻手轻脚地走到隔壁书房。
夏氏破产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文辉刚来荣川几个月,忙着和市里领导,各大医院打招呼,无暇抽出手来注意夏氏破产的事。
从舆论发酵到夏氏破产不过短短两周时间,现在想来,的确不太正常,仿佛背后有一只手在操控推动。
他慢慢展开报告:
“九月十五号,有网友称自己在‘丽夏餐厅’就餐后感到不适,上吐下泻两个小时后被家人送往医院......”
——
荣川,某个城区一条街道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牵着一个小姑娘慢慢走过马路。
“今天也要好好听老师话啊。”
小姑娘嫩声嫩气地说:“知道了,爸爸。”
等到小姑娘进了学校,男人转身往回走,一辆面包车才倏忽拦住了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