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什么回答,拿我的问题来问我吗?”宋锦愉气愤又委屈地说道:“而且明明是你先欺负我的,你不欺负我,我会和你闹吗。”
简殊宁看着宋锦愉红通通的眼眶和撅得老高的嘴唇,眼角微抽,“是我错了。”
宋锦愉呆住。
“我不该和你谈论这个问题。”简殊宁接着道。
宋锦愉:“……”
“简殊宁!”
“在吵什么?”
宋君城的声音在门口突然响起。
宋锦愉脸色微变,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被吓到了,听到宋君城的声音后,整个人差点没站稳,急忙抓着扶手抬眸看去。
不仅宋君城,就连方青斓也出现在了门口处。
方青斓跟在宋君城身后,面容担忧地看了眼女儿,接着垂下了头。眼见耳听为实,这应该是宋君城第二次亲耳听到宋锦愉喊简殊宁的大名了。
宋君城一看到这对兄妹碰面就有点头疼。
真是见了面就吵,一刻也不能消停。
他放下公文包,望着还站在楼梯上,表情呆滞的宋锦愉,“刚刚喊你二哥名字这么大声这是做什么?他又惹你了?”
听到这话,宋锦愉回了神。
看着宋君城没什么表情的脸,莫名有点发怵,刚要习惯性地顺遂心意告状,却看到宋君城身后的方青斓蹙着眉,正朝她摇头。
宋锦愉心神一定,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之前告状那么多次都没有用,父亲又那么偏心简殊宁,什么都为他开脱,自己就算说了简殊宁的「罪行」,恐怕父亲也会当做耳旁风。
想到这里,宋锦愉心里就难受得紧。
同样是父亲的孩子,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怎么不说话?”宋君城又道。
知道这次不能告状后,宋锦愉吸了吸鼻子,闷声道:“没有。”
“那你喊你二哥的名字干什么?你二哥的名字就这么朗朗上口,能让你叫了一次又一次?”
宋君城的话里并没有生气发火的意思,但宋锦愉也算是第一次被「训斥」,她咬紧了唇憋着泪,怕说一句,错一句。
简殊宁这个名字之所以叫的这么顺口,完全是因为宋锦愉从小到大念叨惯了,一有不如意,就会在心里骂几句,也就是最近这段日子被简殊宁逼急了,才会不由自主把名字喊出来。
见宋锦愉噤若寒蝉,一脸的不甘和委屈,宋君城即使心中失望,但终归没再说别的,他把目光转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简殊宁,道:“听你大哥说,下午你去了后花园的花房?”
楼上的宋锦愉听到这话精神一振,瞬间顾不得委屈了,难道简殊宁之前没有撒谎?
简殊宁不冷不热,“是,但没想到全家都以为我失踪了,真是抱歉。”
“……”
宋君城并没有为小儿子第一次认错而高兴,反而有点尴尬。如果没有之前乌溪镇离家出走的事,他或许也不会因为此大动干戈,派人四处寻找。
没想到找了一下午,结果却是个乌龙。
想到此处,他立即和旁边的方青斓说了家里佣人下午做的糊涂事,让她做出处置。
方青斓性子软绵惯了,平日里也不怎么管理下人,听了这话,一脸难色。但为了不让丈夫失望,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准备辞退那几名打电话,嚼舌根的佣人。
说实话,虽然宋家上下一直在为找简殊宁奔波劳累,但「离家出走」这种本就无中生有的事,确实怪不到简殊宁身上,要怪,也只能怪那几名没调查清楚,就乱通风报信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