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表情尴尬。
她出现在这里当然也不是赶巧的事儿,她就是想专门来看看,能跟邵闻濯结婚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别人都说他们感情很好,说邵闻濯对他爱人十分宠爱,可在她的印象里,邵闻濯是个性情冷漠至极的人,别说宠爱一个人,就算是婚后相敬如宾,都已经是很难想象出来的画面了。
她大学期间追邵闻濯的事情全校皆知,攻势猛烈,整整两年的时间,邵闻濯看她的眼神从来没有变过,说话的语气也从来没有变过。
他就像雪山高岭上风雪不摧的松木,又冷又傲,好似周围所有人都与他无关,都入不了他的眼,她从未见过这么冷淡难搞的人。
然而这人此刻正主动牵着别人的手,落在叶则伊身上的目光深情而温柔。
同样的,叶则伊面对她的挑衅有恃无恐,没有半点疑虑和退却,这是种完全信任且占有的姿态,两人站在那里,俨然一副一致对外的模样。
这一幕刺痛了秦意,她脸上的笑意退了下去,皮笑肉不笑:“你很早就看上他了?叶少爷,你知道我跟邵闻濯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我们的父母是故交,我们是大学校友,是同班同学。”
“那时候H大没有人不知道邵闻濯是我追的人,我为了他,大学四年没谈恋爱。你说你早就看上他了?你为他付出过什么?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那个时候啊。”叶则伊想了想,缓缓说道:“你追不到他的时候,他可能正在我家过夜。”
秦意:“……”
邵闻濯:“……”
叶则伊这话说的隐晦又暧昧,秦意直接懵了,连邵闻濯都有两分茫然。
就听叶则伊继续说:“那两年,他帮我赶混混,背我回家,替我付饭钱,教我写卷子,睡觉还给我拉被子……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没为他付出过什么。”
叶则伊看向邵闻濯,忽然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下,笑着看他:“这样够了么?”
邵闻濯静了两秒,眉眼间肉眼可见地染上一层笑意,被亲那侧的耳尖罕见的泛起了薄红,他轻笑了声:“不够,回家再说。”
叶则伊:“?”
做做样子,别当真啊。
秦意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叶则伊,他的心捂不热的,你别傻了!”
两人权当听不见,邵闻濯拉着叶则伊就要离开。
这时旁边的雪白大狗忽然狂叫起来,挣脱绳索朝叶则伊扑过来,叶则伊像是陷入了极度的惊吓,直愣愣地呆在了原地,紧接着邵闻濯几乎条件反射地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将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护住。
叶则伊脸埋进邵闻濯胸膛,刚才眼前那副凶狠恐怖的画面戛然而止,他这才缓缓回过神。
邵闻濯紧皱着眉,抚摸他的后脑勺,声音却温柔得仿佛怕吓到怀里人:“阿则,没事了,别怕。”
旁边人手疾眼快地拉住大狗的绳索,那人有些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最近换季了,狗狗有些狂躁,您没事儿吧?”
邵闻濯抬起头时神色完全冷了下来,眼神变得阴鸷冷戾,沉声道:“栓好你的畜生。如果再有下次,带着你们的项目滚回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