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柳枕清直接道:“既然已经确定反贼在那边了,不需要再考虑后患,既然赵海程告诉太守撤离的期限是五日,不论有没有陷阱,越快出兵对我们越有利。”
众人都点头称是。
霍风冽和宋星幕同时问道:“那岛上多少人?”
贺阑道:“能称得上战斗力的不足五百人。”
宋星幕看向柳枕清和霍风冽,道:“我这边能调动一千人,是我信任的手下。”
“可以借除海寇之名出海,理由……易川受伤,海王暴怒。”柳枕清配合默契道。
宋星幕和柳枕清对视一笑。
“岸上剩余兵马……”宋星幕看向霍风冽。
霍风冽道:“我会去附近的州调兵。来回一趟最快三天。我会调来五万兵马,足以包围整座城。”
柳枕清点头道:“风冽去调兵,秦兄和贺兄陪着宋将军一起准备出海。今日午时就开始行动,如何?”
霍风冽和宋星幕是默契点头,秦予和贺阑刚想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怎么是柳枕清在发号施令啊,霍风冽也就算了,怎么连比他们都老资格的宋将军都听命啊。虽然满心惊讶,但是柳枕清分析布置的都不错,所以也只能听着。
等商议结束,秦予神色严肃的拉住霍风冽。
霍风冽留了下来。
贺阑不甘心道:“你们又要说什么,我不能听吗?”
说这话的时候,贺阑紧紧的盯着秦予。一回来就找霍风冽,怕是忘了昨晚跟他一起的男人是谁!
秦予却仍旧冷言冷语道:“不能。”
“云度,你先出去。”霍风冽配合道。
“你!你们!”贺阑瞬间猛吸一口气,正要发怒,就听到柳枕清开口道:“秦兄从刚刚开始都还没吃东西呢,贺兄,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厨房找点吃的送来。”
柳枕清上前拉人,贺阑也只能顺着台阶下了。
出来后,贺阑还是忍不住抱怨,“我跟他都一起共患难了,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啊,真是……真是没良心!”
看着贺阑如此气愤,柳枕清笑道:“你是他们的兄弟好歹相信他们说的都是正经事吧。”
“就算知道是正经事……”
“这种关键的时候就别吃飞醋了。”
贺阑立马矢口否认,“我才没有,你别乱说。”
来到厨房,看着贺阑细心的选择适合现在身体不适的秦予吃的东西,柳枕清就觉得好笑,忍不住逗弄道:“话说你们锦衣卫和东厂关系很差,若是以风冽为桥梁当兄弟还好,若是在一起的话,你们两边的老大肯定有话说吧。”
“哼,就算他们是老大,我想要跟谁在一起,谁都管不着!”贺阑毫不犹豫的说道。
柳枕清立马坏笑的哦了一声,哪怕是贺阑反应过来时也尴尬了一下。
两人往回走,柳枕清也不免多问了一些关于岛上的事情。
听到贺阑说岛上的人不论是反贼还是岛民都十分痛恨柳枕清,这一点哪怕是贺阑都十分奇怪,反贼恨是理所应当,毕竟是柳枕清把他们逼到那种地步的,但是岛民跟柳枕清有什么关系啊?按照柳枕清在这边做的事情,应该是感激才对。
但是也很难说,不是还有人说什么柳枕清跟海寇勾结牟利嘛,也许对于痛恨海寇的人而言就迁怒柳枕清呢。
柳枕清听着贺阑的分析,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不安。
至于那个打晕他们并且送出来,还知道选择去霍家别院报信的高手,的确很不简单,是反贼中还有内奸,或者有不愿意同流合污的人,柳枕清是偏向真的有人帮忙,但凡一个聪明的反贼抓到这两个人都会想到更好的利用方式,而不是把他们放出去。
但是那人怎么会认识贺阑和秦予,不仅得认识还得知道他们同霍风冽的关系,才能安排如此举措。武功还这般高,柳枕清不免想到一个人,但是他不会跟反贼混在一起才对,难道是……是因为那个任务。
柳枕清不让自己多想,越想越心焦。
两人回到院子,发现霍风冽正站在院外沉思,秦予在房间里面。
“说完了?”贺阑挑眉道。
“嗯。你们尽快休整,离午时还有三个时辰。”霍风冽说完上前拉过柳枕清就往外走。
贺阑端着食物走了进去,见秦予心事重重的坐在桌前,脸色凝重。
“有什么难解决的问题吗?我可以帮忙啊,你不相信我的实力吗?”贺阑递上食物道。
秦予抬头看了贺阑一眼,接过食物,说了一声多谢,也不知道是谢食物,还是谢贺阑的心意。
贺阑真的气的不行,却仍旧不死心,旁敲侧击的询问,但是秦予权当耳旁风,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
等到吃完,秦予终于不耐烦抬头道:“我很累,浑身都痛,中午就要行动,我现在需要休息。”
这话把贺阑噎得够呛,毕竟秦予的累是他造成的。
贺阑咳了咳,“那个我用内力帮你按摩一下吧,配合神医的药膏效果很好,等按摩好了再睡,不能耽误正事。”
贺阑说着就把他藏着的药膏拿出来。
秦予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又看向手中的药膏。
贺阑瞬间反应过来,咳了咳,前不久还用这药膏帮秦予……
“你别瞎想啊,正经事面前我还是知道分寸的。这个的确是用来按摩的。”
秦予收回目光,直接走到里间的床边,算是默认贺阑的提议了。
可是当贺阑调整心情拿着药膏跟着走进去时,瞬间呼吸一滞。
只见秦予站在床边,脱掉所有上衣,露出精瘦白皙的背。
而那背上还有他贺阑留下的种种痕迹,尤其是细腰两侧留下的手印。
贺阑眼睛瞬间就被冲动染红。“你……”
“不是要按摩吗?快点。”
说完,秦予就直接趴到了床上。好像根本不在意身后是刚刚不久将他压在床上一整夜的男人。
贺阑终于感觉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调息了几次才上前。
原本打算侧坐床边,可是这样手实在不着劲儿。
“那个,我上来推吧,方便一点。”贺阑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是真诚的。
秦予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贺阑跳上了床,半跪在秦予身上,没敢坐实,可是当他伸手推拿的时候,却感觉手下的肌肉都是紧绷的。
贺阑眼眸一闪,果然秦予没有表现的那么不在意呢,现在终于轮到他淡定了。
贺阑这人一淡定一得意就没脸没皮,也不再压制自己,随着推拿一前一后的动作就逐渐坐实,一点点试探秦予的底线,调戏到底。
终于秦予忍受不住了,“贺云度!你若是管不住,我可以帮你净身!”
贺阑流氓勾唇,“没办法,它面对你好像是有点不受控,这种姿势,记忆残留迫不得已,你让我上来应该料到会有这种结果,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秦予冷声道:“我是没想到这种时候,你还能禽兽。不想按就滚下来。”
“放心,裤子都没脱呢,不算禽兽,再说了,中午就要行动,我再无耻也不能再增加你的负担。”贺阑按摩不停的说道。
秦予心中好笑,说的好像他无耻,自己就会答应一般,他贺阑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无耻?”
“是你让我无耻的。”
秦予懒得再废口舌,假装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反正这种贴贴在岛上的种种意外中常常出现,在他看来,贺阑就是一个管不住自己的种马,他早就习以为常。
“要不,你跟我说说你跟战渊的小秘密,我就不无耻了。”
秦予冷哼一声。
贺阑也是没辙了,他了解秦予这个人,咬死不说,那便是严刑逼供都没用。
贺阑不免抱怨道:“早知道昨晚趁你什么都配合的时候问就好了。严刑逼供没用,这种逼供说不定有用。”贺阑说完还故意意有所指的动了一下。
秦予瞬间愤怒的回头看向贺阑,一把推开“滚下去,我不需要了!”
贺阑往后一躲,看着秦予的红唇一张一合,虽然是在怒斥,却还是诱人的很,突然道:“嘴这么硬,亲的时候怎么这么软?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秦予一愣,就见贺阑突然扑了过来,抱住就是一顿吻,吻到秦予快窒息时,才惊觉自己已经被贺阑拉着趴在了他的身上,而贺阑的双手还在帮自己按摩,仿佛这样的姿势更加受用一些。
秦予想要起身,却被贺阑禁锢住。
“再动,我就不管了。”贺阑威胁的动了动。
秦予脸色青红交错,一时间还真没动弹。
“再让我亲一口,消消火。”贺阑挑挑眉又得寸进尺道。
秦予几乎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自己是不是退让太多了,让这家伙这么不要脸。
结果贺阑只留一只手按摩,另一只手扣住了秦予的后脑,在一阵抵抗之后,贺阑还是如愿以偿,秦予满眼的挣扎最终还是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