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枕清对此表示不屑一顾,“再美的夜晚都有过,你能帮我什么?”
“你可别忘记了,当初我追人可是手到擒来。”宋星幕骄傲的扬了扬头。
柳枕清还是嘴硬道:“我哪里要追人了,我只是想要让他赶紧面对事实从了我。我都已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只钟情于过去的柳枕清了。”
“管那么多干嘛?及时行乐,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好了。药下在你身上没用,下在他身上让他难以自持总可以吧。”宋星幕坏笑的挑眉。
柳枕清想想就很心动啊,因为他已经被霍风冽的克制弄得没有耐心了。
但还是一本正经说道:“我是这种人吗?”
宋星幕切了一声,“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看看对面。”
柳枕清看过去,只见不知何时,贺阑的手已经搭在了秦予的肩膀上,以极为热情的姿态,恨不得给秦予灌酒,这贼心,隔着桌子都看得分明。
让柳枕清意外的是秦予这次竟然这么配合,没有把人踹飞,莫非真的是感情大有进展?还是已经酒劲儿上头了?不过贺阑找来的酒真的后劲挺猛的。
“男人啊,只要上过床,什么纠结都会想通的,先做后爱嘛。”宋星幕大言不惭道:“就算再有什么问题,那就多来几次,身体沦陷了,心就快乐了。”
这话听得,饶是柳枕清也有些不自在了,还真不愧是海王。
柳枕清调笑道:“你是不是打算也用这一招对付易川啊,他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你竟然一直没有出手,我还以为你是对他上了心才把人留在身边的。”
“我是觉得他是个人才不能浪费好吗?”宋星幕立马正色道。
柳枕清眯着眼看他。
宋星幕感觉在知根知底的兄弟面前还真掩盖不住啥,“好吧,我是对他初见倾心,不夸张的说,日渐情深,但奈何人家是个厌恶男风到极点的人,你也知道原因的,这种情况真的没办法,我也不能总是逼着人家想起伤心事吧。所以连追求都没法追求,罢了罢了,能这样相伴到余生也算是不错了。”
柳枕清有些感叹,不知道算不算海王的报应,偏偏选中的是无法在一起的人,毕竟易川的哥哥曾经的遭遇给了他沉重的打击,这种心理上的问题是难以处理的,宋星幕也只能投鼠忌器,结果这般一耗竟然都过去好多年了。
“那他若是将来想要娶妻生子呢?”柳枕清好奇道。毕竟易川比宋星幕的年纪小。
宋星幕愣了愣道:“那我估计会想办法抢走他的未婚妻,不给他成亲的机会。就凭我这张脸和哄女孩的功力,想要赢他这个毛头小子还是很简单的。”
柳枕清惊讶的张大嘴巴,结果就听宋星幕笑了笑道:“开玩笑的,自然送上好礼祝福啦。”
按照柳枕清对这个兄弟的了解,感觉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甚至觉得这种事情怕是已经发生过了吧,比如谁看上了易川,转头就能被宋星幕勾走,他那般小心眼,又怎么允许自己爱慕之人成为别人的人呢。
两人说着,却不知道易川端着热好的酒壶就在庭院的外墙根蹲着,头埋在双臂之间,遮住了所有的神情。
等易川拿酒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宋星幕的话题已经进化到了限制级。
“说实话,你到底知不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回事吗?可不是上次那种简单的摸摸。”
“废话,我当然知道。”柳枕清酒已经有点多了,不甘心被瞧不起道。
宋星幕指导道:“怎么看你都是承受方,那你可要做好准备,要不然到时候有的你受,就霍风冽那体格……”
话还没说完,就被砰的一声打断。
宋星幕抬眼看过去,就见易川黑着脸,放下酒壶,宋星幕直接摆手道:“你到旁边喝酒去,小孩子别听。”
易川也的确不想听这种事情,干脆直接坐远一点,但是想起之前宋星幕说的话,他不免又竖起了耳朵。
其实自从他学成下山跟在宋星幕身边起,宋星幕虽然一直行为浪荡,但是再也没有真的与他人有过什么,所以哪怕知道宋星幕男女通吃,也一直不清楚宋星幕这样的人在男风关系中是进攻方还是承受方。
易川目光扫视了一下宋星幕,这么多年过去,觉得他还是男生女相,应该是承受方吧。
其实易川常常会想,若是宋星幕真的是个女子,他早就建功立业娶他为妻,毕竟他才是那个对女装的宋星幕一见钟情的傻子。
那边宋星幕喝多了,话也多了,继续给自己的好兄弟普及常识。
在听到柳枕清还没有真的看见过霍风冽的尺寸时,宋星幕酒精上头,说要带他去看看,于是二话不说拎着柳枕清的衣领就要带着人飞走。
易川看宋星幕明显喝醉了,担心他乱用手,赶紧跟上去。
剩下的两人见这边动静这么大,也回过神来。
“他们干嘛去了?”秦予问道。
“喝多了,上茅房吧,别管别管,我们继续喝。”贺阑热情道。
秦予却推开他的劝酒,“不喝了。”
说完就站起身准备要走,可是刚刚没走两步,就开始歪倒,还是贺阑上前把人搂住,“我就说你酒量没我好嘛,走,我送你回去。”说着还不时的用手摸摸秦予纤细的腰侧。
秦予斜了他一眼,并未阻止,而是任由贺阑架着他回屋。
“对了,过两天,战渊他们就要上路了,我们不如跟他们一起吧,反正剩下的事情,京城那边自然有人会处理,我们一路这么辛苦,该好好休息才对了。”贺阑笑嘻嘻的说道。
“你是害怕回京城吧。”秦予沉声说道。
贺阑却一副夸张的样子道:“是啊,好害怕啊,怕回去就被奴役,人家想要休假,休假。所以啊,秦子川,你也不能回去,你回去就把我暴露了。”
秦予没有说话,其实他们心中都知道,回了京城,他们就不是简单的秦予和贺阑,而是东厂和锦衣卫了,哪怕表面好,内里是什么样的,谁都不知道。
贺阑一把把人放在床上,故意不起身,维持着姿势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笑眯眯道:“怎么办,我好像也喝醉了,站不起来,也回不去了,不如让我睡这里吧。”
贺阑厚着脸皮笑着,秦予面无表情的看着贺阑。
贺阑挑挑眉,眼眸中逐渐闪过暧昧之意,“子川,你想不想……”
突然,秦予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对调。
贺阑惊了一跳,还以为秦予忍不住要凑他,抬手就要挡脸。
可是下一秒,温柔的唇瓣却落了下来。
这可是秦予第一次主动吻他,着实让贺阑懵逼了好一会儿,但是反应过来之后,就跟抓住猎物的老鹰一般,绝对不松口。
而这一晚,秦予的表现有为不同,前几次都是因为药物,秦予几乎都是被动。而这一次,没了药物,秦予的主动让贺阑几乎恨不得跟此人抵死缠绵在床上。
事后回想,也许是秦予打着最后一次的想法,才会放弃所有的尊严,只求心满意足,不留遗憾。
而那个晚上细腻白皙的身躯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上掌控主导权却还柔弱无骨的样子是贺阑脑海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画面,销了魂,入了骨。
另一边,柳枕清是被屋顶上的凉风吹得稍微清醒了一点,反应过来就看到宋星幕指着下方的瓦片。道:“待会下去看清楚一点啊。”
柳枕清:……
不待柳枕清反应,下面已经传来霍风冽的声音,他武功高强,屋顶上站几个人,他肯定能感觉出来。
但是药浴期间不能离开,所以只能出声示意。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