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怡这两年也没有闲着,自从进了学校之后,随着接触人多面广、见识增多,她开始广交人缘,热衷社交,涉足于学校公益活动领域,还通过竞选当了学生会干事。
对孙超华退回自己资料、信件,偶遇也相对无言一点也不生气,她心里一直认为,孙超华是怕自己干扰,才采取的无情举动。
她从母亲那里听到孙超华的事,欲打算去见孙超华,被母亲拦住,“人家已经定了,你去有什么用,你的好心人家并不领情,为何自讨没趣。”母亲劝她别去为好。
“不管我和超华的关系如何走,我都希望两家人关系相处一如既往,我的事我自己处理,请父母不要插手,处理不好会影响两家既有的和睦关系,”她倒劝母亲起来。
来到孙超华家,见一家对她相敬如宾,也让她释然多了,看到孙超华后,她直言不讳,“我是贴着脸来找你,知道你还在恨我,还是讨嫌来了。”
孙超华见她还是那样的咄咄逼人,起身让座回敬道,“哪有好脸去怼上门客,况且你还是我们家特殊的客人呢?只是接待不周,见谅,”说着,观察她的表情,接着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只是想让自己在一个无干扰的环境里,静下心读书而已。”
“所以,你对我的无情回馈我也没有计较呀?”王欢怡显示了自己很大度的样子缓解气氛。
“那么今天来有什么请教?”孙超华想知道她的来意,以便心中有数。
“也无别大事,只是想来和你探讨你决定的得失,”王欢怡说明来意。
听说是为他放弃上高中专之事而来,孙超华一颗久悬的心才放下,心想,原来还以为她又来谈他们过去的事,心里还琢磨着选择什么样的合适的方式、语言婉言谢绝是好哪?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多心了。
心里盘算过后,他理顺头绪,调整好思路问道,“你在学校也是经风雨、见过世面,很想听听你的看法?”
王欢怡对孙超华讲了自己进入学校两年后的体会,她认为,进入中专后,大家基本认为已经进入了保险箱,人与人的关系不再是单纯的同学关系,是短期利用、长期利益之竞争之关系,比如说和同学友好相处是为了争取支持,参加社会活动是为了树立个人形象,增加老师印象等,讲完这些,总结归纳说,“在学校,学习已经不是主要任务,积极参加社会活动,成为组织者需要和同学竞争,当学生干事可以积累人脉,赢得老师好感,将来分配能给你选择更大余地。”说完,见孙超华没有反应,继续说,“也许你不会明白我所说的这些道理,如果身临其境,就好理解多了。”
她停顿了一会,继续观察着孙超华的表情,继而说道,“前面说了那些废话,就是想告诉你,先进保险箱,在想下一步打算,不是单凭学习成绩好,就可以无所不能了。”
孙超华明白她的意思,绕了一大圆圈,就是提醒自己,不要把眼前已经得到的放弃了,得不偿失,甚至会后悔莫及。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你也应知道,上高中专与上大学的选择途径是不一样的,上大学人生的选择可谓五彩缤纷,而且毕业就业后待遇也截然不同。”孙超华虽然承认她所说在理,但并不完全认同。
王欢怡见孙超华没有接受她的看法,就拿起过去作为事例作为论证依据,她说,“尽管我们都不愿谈起过去的不愉快一面,但那更能说明问题,你想想,为什么三年前,所有老师同学都非常看好的我们却落榜,又是为什么当我们再次补习时候,老师们认为非你莫属的情况,竟然让你又与初中专无缘。”
王欢怡戳自己过去伤疤来证明自己观点,孙超华听后,心里很不舒服,他心怨愤,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一脸怒气油然而生,刚要发作,见王欢怡觉得失望,很尴尬的神情,便努力使自己保持克制,提醒自己控制情绪,进而安慰自己,那是过去的事,也不能全部责怪她。
经过一番思想激烈斗争后,孙超华静了定神,让自己保持平和,然后微微一笑说,“你提起过去不仅让我刻骨铭记,而且还会是我吸取教训,避免再重蹈覆辙了。”
看着孙超华前后表情上的变化,由怒转沉,再由沉色变平和的起伏变化,她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口无遮拦,再听了他的若无其事淡然回应,知道他所指意思,更是难为情地说,“向你道歉了,如果真的伤害了你的情感,那不是我的本意。”
看着王欢怡羞愧难当的样子,为了不再让聊天气氛尴尬,孙超华便调侃说道,“说着无意,听着也不会多心的。”
王欢怡见孙超华不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感性、动辄动情的人了,相反,他更相信她自己感受到他的那理性、能控制情绪稳重成熟的另一面。
“看来你心中主意已经,再多说无益了,”王欢怡觉得再聊下去,也不能改变他的想法,说不定还会因自己的不小心再说错话,会引起他的反感,那是自己更不愿看到的结果。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理解,过去两年毫无人情味地对你,也是出于无奈的下策,如果有伤害,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今天听了你在学校的见识,不仅增加了见识,也丰富了我自己对待学习,以后走向社会的认识视野,对此,由衷地表示谢意。我想无论如何,一定要达到自己明年复读的既定目标,这是我目前的首要愿望,其它都不是重要的。”
王欢怡本想还和他聊聊过去,唤起其对过去美好时光的记忆,修补一下两年来缺失的关系,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打消了念头。
两人一时沉思不语,好久一会,谁也没有说话。
为了打破沉默,孙超华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向王欢怡打听了她的那个侄